「你不主動要求,那盧大人心中說不準便容易有了芥蒂,以為你倚老賣老,不將他放在眼中,到時候若是惹了災禍那該如何了得?」
「這盧大人年紀輕輕便是四品大理寺少卿,盧家名門望族,為官出仕不再少數不說,那盧大人的嫡親姑姑可是聖上跟前最受寵的貴妃,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盧大人近日來又因年前驚動朝野的綁架權貴之後索要天價贖金一案大受褒獎,這往後前途可以說不可限量!」
「沈老可不能因為一時糊塗,做出這拎不清的事啊,到時候若是牽連了沈大人,那可是不妥了……」
沈遠堂聽完這些話,便是冷汗涔涔。
這個事,他並非是有意想護了沈福田一家,更不是想和盧少業對着幹,只因當日因為盧少業的出現震驚無比,心生恐懼,加上對沈福田一家人行事不檢點而惱怒羞愧,因而一時氣憤,已經忘卻了此事。
沈遠堂解釋一二,縣令大人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只叮囑沈遠堂,初衙門升堂審理此案之後,沈遠堂回去之後務必抓緊辦了此事。
沈遠堂自然連聲應下。
本想早些回來宣告了這些事,卻是因為趕路奔波加上對此事憂思不已,在縣城中時便得了風寒,耽擱了幾日才好。
眼下瞧着所有的事算是徹底平息,又打聽得知沈福田之子沈文松已被徐氏的二妹小徐氏接走,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但輕鬆之餘,細想這整個事情的前後始末,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光耀,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沈光耀自然是知曉沈遠堂心中因此事耿耿於懷,笑道:「族長說哪裏的話,您不過才剛過花甲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