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傑便如實告知沈香苗剛走。
「這真是不湊巧,去火鍋店那說在孟記呢,我這急匆匆的便往這趕,又和我說去了火鍋店裏頭,這來的路上倒也不曾碰到沈家妹子,當真是運氣不好。」喬大有喘着氣的跺了跺腳。
「估摸着來的時候走的急,大有哥不曾好好看了路上的人,因而錯過了呢,不妨事,沈姑娘說要去火鍋店呆上一會兒,估摸着你這會子去,應當不會再錯過了。」孟令傑笑道。
喬大有也是無奈,只好應了一聲,抬腳往火鍋店走。
到了火鍋店門口,便瞧見了何盛在那,喬大有自是張口就問:「沈家妹子在這兒吧。」
何盛卻是答道:「沈姑娘?不曾看到呢,不是去了孟記糕餅鋪子裏頭?」
「方才孟小兄弟說沈家妹子往火鍋店來了的啊。」喬大有頓時有些迷惑了。
何盛搖搖頭:「這倒是奇怪了,我從方才就一直在這兒呆着了,當真是不曾看到沈姑娘呢……」
何盛這話一出口,倒是讓喬大有頓時驚了一驚。
聽方才孟令傑所說,沈香苗應該是剛從孟記裏頭出來才對,和他幾乎是前後腳的時間,估算着時間,怎麼着沈香苗也該到了火鍋店這裏才對,怎的會不在呢?
莫不是……
因為有着前幾次的事兒,現下只要沈香苗不見,喬大有的心裏就咯噔一下,生怕沈香苗又出了什麼事兒。
看着喬大有那頓時便慘白的臉色,何盛一直繃着的臉忽的便變了變,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的,直不起腰來。
喬大有先是不明所以,接着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喝道:「你這小子,該不是矇騙我不成?」
何盛勉強止了笑,扮了鬼臉道:「沈姑娘方才就在火鍋店裏頭了,這會子估摸着在後頭和掌柜的說話呢,大有哥你不必擔心就是了,只是方才大有哥你這臉色當真是難看極了,比塗抹了脂粉還要白呢……」
看這樣子,很顯然是何盛在胡鬧了。
喬大有頓時便板起了臉,語氣更是十分不悅:「你這小子越發沒了正形不是,這等事也能胡鬧不成?當真是平日裏對你太好,越發不曉得天高地厚了。」
喬大有平日裏也是喜愛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即便有時候說道了他們,不過也就是言辭略嚴厲了些,但語氣卻也不會太重。
可今兒個卻是顯然動了怒,語氣十分憤怒,聲量更是比平常大了好多。
何盛也知曉自己玩鬧的有些過頭了,臉上的笑頓時都收了起來,低頭認錯:「我曉得錯了,往後再也不敢了。」
「這不是什么小事,沈家妹子今年流年不利,多有禍端的,你竟是還拿這個開起了玩笑,心裏如何過意的去?」喬大有餘怒未消,又說道起來:「這種事往後必不能再犯了糊塗,這次也不能姑息了你,免得你在這事兒上不長了記性,待會兒我便回了掌柜的,待晚上的時候,便讓你洗了大家的碗盤去。」
何盛撇撇嘴,應了下來。
但在月滿樓這麼許久的時間了,他還是不曾挨過罰呢,這次卻因為開了一個玩笑便要洗了一大堆的碗盤去,心裏頭總歸有些不爽快。
待喬大有往裏頭走之後,何盛卻是自顧自的嘟囔了起來,憤憤不平的。
剛好胡初翠和一同在火鍋店後廚裏頭一同做活的,月滿樓裏頭切墩兒劉四河的妻子馮氏走了過來,看到何盛正一臉不高興的在這兒嘟囔着什麼,胡初翠便開口道:「何小兄弟這是怎麼了?瞧着一臉的不高興?」
「嫂子你來的正好,大有哥欺負我呢。」何盛正不爽快呢,這會兒看到胡初翠,便如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嫂子可得給我做主,替我出氣呢。」
喬大有待胡初翠極好,大家都是看在眼裏頭的,何盛自是也認為在喬大有跟前,胡初翠的話定然是有了分量的,便想着告狀,把方才的話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末了更是十分委屈:「瞧瞧,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大有哥便這般生氣,還要回了掌柜的要責罰我呢,嫂子可得替我說句話呢。」
胡初翠聞言卻是笑了一笑:「何小兄弟也別往心裏頭去,待會兒我便說說你大有哥去,不過沈家妹子最近是多災多難的,大家這心裏頭的可都是提心弔膽的,生怕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