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無論她想說什麼,想做什麼,盧少業都依了她。
這突如其來的暖心的話,讓沈香苗猝不及防之時,更是覺得心中一暖。
以至於臉上不由得露出越發會心的笑容,沈香苗的言語都溫柔了許多,道:「那我便也就說了……」
「嗯。」盧少業點頭。
「既是盧公子心中有顧慮,我心中也有顧慮,不如……」沈香苗話說到這的時候,略頓了一頓。
盧少業一顆心便提到了嗓子眼裏,生怕沈香苗提出往後便各走一方,互祝安好等類的話,一雙手不由得都握成了拳頭。
「不如,你我便約個期限吧。」沈香苗笑道:「約個期限,在此期限內,各自處置好各自的事情,若是到期你我心意不變,你我便結為連理,如何?」
「甚好。」
一顆心終於落地的盧少業忙不迭的回應道。
沈香苗也不由得勾了勾唇。
對於盧少業而言,在此期間可以處置朝廷之事,平息家中紛爭,解除他的擔憂。
而對於沈香苗來說,在此期間內更是可以努力把生意做得更好,更大,讓呂氏與鐵蛋衣食無憂,自己也能變得更加強大。
對於此時彷徨而糾結的二人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與決定了。
看盧少業對此事十分贊同,沈香苗便繼續將方才不曾說完的話說完:「若是到期之時,你我移情……」
話不曾說完,沈香苗便住了口。
不是因為她說不出口,而是根本無法說出口。
盧少業溫柔的雙唇已經落在了她的額頭上,讓她不得不咽下了方才的話,感受着盧少業此時的溫柔無限。
許久,盧少業才離開了沈香苗的額頭,可攬着沈香苗的肩卻是不肯放開,一雙眼睛更是盯着她,無比認真且鄭重的說道:「此事,不可能,也是不許。」
說罷之後,揚了眉稍,彎了唇角,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我可是張狂紈絝的盧少爺,但凡我看上的女人,哪裏就能讓別人得了去的道理?到時候倘若你真變心,我便是搶也要把你搶了來。」
話說的這般沒個正形,紈絝意味十足,但對於盧少業此時來說,卻是說的真正的真心話。
他喜歡沈香苗,喜歡的緊。
但他就是因為喜歡,自是做不出來所謂成人之美之事,他只想把他護在手心裏,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這話盧少業不曾說出口,卻是在眼神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以至於沈香苗讀懂了他的意思後,再也不敢看他的雙眼,只抽了抽鼻翼道:「盧公子強搶民女,怕是要遭言官御史彈劾的。」
「為了你,做什麼都值得。」盧少業說道。
面不改色心不跳,這臉皮比城牆拐角還要厚的模樣,當真是正經不超過三秒鐘啊。
沈香苗忍俊不禁,掩口直笑,一邊指了指那桌上的飯食:「光顧着說話,這飯菜都要涼了,還是趕緊吃吧。」
的確是,這胡辣湯只喝了幾勺,包子也是只吃了兩個,便一直說話到現在,都略有些涼了不說,盧少業的確也是忘記了還在打鼓的肚皮。
依了沈香苗所言,盧少業接着吃包子,喝胡辣湯。
但,更是嘴不閒着的繼續和沈香苗說話。
「沈姑娘既說期限,那我們以多久為期合適?」盧少業依舊惦記着這個事。
「那便五年為期如何?」沈香苗隨口說道。
盧少業立刻便搖了搖頭:「不好,太遠,便三年吧。」
三年,三年時間,他自信可以處置好一切。
「那便依你。」沈香苗並不堅持,畢竟她也不想堅持。
三年的時間,說起來也是十分合適的時間,對於她亦是如此。
「三年為期,到時候,我便來迎娶你。」盧少業突然說道。
沈香苗聞言便笑了:「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合為六禮,盧公子莫不是想省了事,直接把人接回家便可?」
「哪裏有的事兒,你若是喜歡,這必定一樣也不會少。」盧少業眯着眼笑了起來。
謙謙笑容,俊朗無雙。
沈香苗不由得低頭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