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也就是胭脂忠心護主,一把推開了那房門,所以被澆了一大盆的冷水,那盆裏頭的冰塊那麼大的個頭,砸在頭上不曉得有多疼。
這若是她被澆了一盆冰水,還不曉得是什麼模樣。
這顯然是章弘鈺故意所為,為的便是讓她好好出了一出醜,好好受一受驚嚇的。
「你怎的這般頑皮無理,竟是將冰水潑在她人身上?」華靜怡不由分說的,便出口呵斥道。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你哪隻眼睛瞧見我拿盆往人身上潑水了?」章弘鈺歪着頭,狡黠的笑道。
「你將那盆放在門上頭,但凡進來的,不就會被澆了一身水去?這般頑劣,竟是還滿扣的為自己辯解,當真是沒有半分的擔當。」華靜怡喝道。
「不由分說的便給我扣上了這麼一頂帽子,我可擔當不起。」章弘鈺摸了摸鼻子。滿不在意。
「那你說說看,為何將那水盆放在門上頭,不是蓄意傷人,是什麼?」看章弘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華靜怡是氣惱萬分,恨不得這會兒上去給了那章弘鈺兩巴掌去。
華靜怡的氣憤都寫在了臉上,章弘鈺自是瞧了個分明,坐在書桌後頭雙手託了腮,道:「這尋常人要進我書房,必定是要敲門得了我的應允才會進來,自是不會被這水盆潑到,可偏偏有些人做那擅自闖入的賊人,這既是賊人,被潑了水也是應當的,哪裏來的蓄意傷人之說?」
華靜怡頓時被噎的啞口無言。
章弘鈺說的話沒有半分錯處,胭脂身為下人,擅自推了這門衝進去,原本就是於理不合,此時被潑了水,也屬於無處申辯,只能自認了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