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出來的撈汁素拼,清香味道十足,爽脆可口,最是適合這樣天氣還算熱的晌午,尤其是這三道硬菜的桌上來吃了。
而最後一道的香菇豆腐湯,也是清淡可口,十分美味。
新鮮的香菇,白嫩的豆腐,切了片,拿了骨頭湯來做燉的,裏頭微微加了些許的胡椒粉,提味之時越發將香菇和豆腐的鮮美給激發了出來。
總之,這樣的四菜一湯,吃起來甚是有滋味,尤其是四個人又是心情愉悅,有說有笑的,便越發覺得這菜美味可口。
以至於這路過後院裏頭的八斤,看着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尤其再聞到那可口飯菜的滋味,眉頭都擰了起來。
更是不滿的嘟囔了起來:「掌柜的也真是的,這蜀香閣的事,不讓蜀香閣的人去做,讓咱們天然居的人去做是何道理?」
八斤這些時日明顯對沈香苗有意見,做什麼事也都懶懶的,尤其對蜀香閣的事情,更是十分的懈怠,閆世先明里暗裏的說教了一通,見八斤也都面上應了,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但閆世先依舊還是擔心八斤和沈香苗之間再因為八斤的冒失引發什麼爭端便是大大的不好,因此在往蜀香閣那邊挑夥計的時候,便以八斤熟悉天然居的事情為由,將八斤留了下來。
八斤如何不知曉其中的箇中原由?
說實在的,即便是要他去蜀香閣去做活,他也是不肯的,但這個時候想按着他不讓他去,而並非是他不肯去才不去,這兩個完全不同性質的事情,倒是叫八斤心裏頭有些不爽。
尤其是因為要蜀香閣那的一個木架子,按說這是蜀香閣的活,閆世先卻沒有讓蜀香閣的夥計們去忙,卻以蜀香閣活多忙不過來為由,讓他去辦這個事情。
這在八斤看來,這哪裏是事多忙不過來,就是想着找個事情敲打一下他罷了,畢竟換架子這個事據說也是由那個沈香苗提出來的,閆世先沒讓任何人去做這件事,偏偏喊了他八斤,這裏頭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還不是想着給那沈香苗長長威風,接着再壓一壓他八斤的銳氣?
這自然是讓八斤心裏頭越發的不爽快,連帶着覺得閆世先做事都糊塗起來。
也是服氣,這掌柜的現如今真是越發沒有了做人的骨氣似得,自從知道那沈香苗和顧家有聯繫之後,這倒是越發的對那沈香苗言聽計從了,就連要換這個架子,都要聽那沈香苗的。
明明原來的那個架子更高大,更氣派,也更好看,偏偏要聽了沈香苗的話-換一個小架子上去,這不是明擺着阿諛奉承,拍馬屁,又是什麼?
八斤越想越覺得忿忿不平,因而也就有了方才那句牢騷。
一旁跟着幫着抬架子的小夥計聽到八斤這般的抱怨時,倒是頗為疑惑的睜大了眼睛。
平日裏這八斤可是最維護這掌柜的的,也最是聽不得旁人在一旁抱怨什麼的,若是旁人有人抱怨閆世先安排的活太多或者什麼的,八斤向來是第一個不依的,必定會上前去說教一番,要理解掌柜的用意,體諒掌柜的辛苦什麼的……
總之就是不能說閆世先的半句不是。
可偏偏今日八斤卻說了這樣的話出來,這自然是要小夥計驚詫萬分了,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麼事,只是不解的盯着八斤看。
被這般盯着,八斤渾身都有些不自在,頗為有些惱羞成怒道:「一直看着我作甚,還不趕緊做活去,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耍懶骨頭了!」
那小夥計見八斤這般凶,只當他是今日心情不好,便也就不再多想,便趕緊抬着東西走。
倒是一旁的閆明寬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喲,八斤老弟,忙着那。」
「明寬哥。」八斤同樣笑着應了一聲:「也不忙什麼,掌柜的喊我們給蜀香閣換個架子,說是原來的架子人沈姑娘說不合適,要換個小的來呢。」
八斤說着,皺着眉,衝着後院裏頭努了努嘴。
閆明寬立刻便明白了,這是八斤不滿這個事兒呢,便拍了拍八斤的肩膀:「當真是難為八斤老弟了。」
「給掌柜的做事,就得聽掌柜的,就算是天大的委屈也得承受不是?」八斤笑道,轉而問閆明寬:「說起來,名寬哥你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了?」
「有點事要找我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