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韜覺得有理,便給他指了如何往後院走,沈文武便大步往後頭去了。
臨走前,沒忘記在案台上拿了一塊素雞,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又嗅。
後院裏頭,沈香苗正站在吳大勺的跟前,臉上似笑非笑:「吳大勺,這事兒是你做的吧。」
「什麼事?」吳大勺這會兒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連眼皮都不抬一抬。
「你這是打算裝蒜?」沈香苗嗤笑了一聲:「不曾想心高氣傲的吳大勺,竟也是個縮頭烏龜,做了事兒竟是敢不承認,還想往旁人身上推,嘖嘖。」
吳大勺表情一僵,但片刻之後微微皺起的眉頭卻又舒展了下來,微微抬了抬眼皮:「你這樣子激我也是無用,我倒這會兒都不曉得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看這樣子,還想耍無賴不承認了。
沈香苗眯了眯眼睛,臉上寒意濃了幾分:「男子漢大丈夫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曾想吳大勺竟也是個沒擔當的,也罷,這事兒呢我也就不問你了,我直接去報了官去,就說有人在我沈記下毒,意欲謀害人命,看看官府如何定奪。」
說罷之後,沈香苗故意轉了身。
「你這分明是睜了眼說瞎話,那怎會是毒藥呢?不過就是些藥水,放在菜裏頭讓菜變得苦澀無比難以下咽罷了,你竟是說下毒,這不是血口噴人麼!」吳大勺氣呼呼的喊道。
只是弄壞了沈記的滷味,那官府自然也犯不着來查,就算查了不過是嘴上說道說道罷了,可這若是按照投毒論處,那便是謀害人命的罪名,那可是要治了罪關大牢的!
這個沈香苗心思真是歹毒,張口便要治他於死地。
常三果然說的不差,這月滿樓裏頭,已是到了有沈香苗沒他吳大勺的地步。
吳大勺看沈香苗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恨。
「哦?說來真是奇怪,我沈記的滷味突然變了味這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更不會傳到到後院裏頭,吳大勺你倒是說來聽聽,你是如何得知沈記滷味變了味,吃起來苦澀不堪?還知曉那上頭並不是沾染了毒藥?」沈香苗斜眼瞥了吳大勺一眼,冷冷說道:「你還敢說這事不是你做的?」
吳大勺頓時一怔,一直斜倚着的身子頓時僵了一僵:「我就是知曉又如何?你若是想指證我是下藥之人,得拿出證據出來,若是沒有證據,別怪我到官府告你一個污衊之罪!」
哼,不就是嚇唬麼,你沈香苗會,我吳大勺也會。
不過就是一個黃毛丫頭,竟是還想着跟他吳大勺斗,嫩的很那!
沈香苗抿了抿唇。
這短暫的沉默在吳大勺看來,是他上了上風,成功嚇唬住了沈香苗。
只是這時,忽的走進來了一個人影。
「證據?我估摸着便是在這個屋子裏吧。」沈文武開口說道。
吳大勺瞧着眼前的人,頓時一驚:「沈文韜你不要胡說八道……」
但話一出口,吳大勺又是一愣。
不,這人並不是沈文韜,雖說長得一樣,但衣服穿戴,氣質神情以及說話的嗓音卻是完全不同。
沈文武咯咯的笑了起來:「我是弟弟沈文武,並不是沈文韜,看來你不但是心眼壞,眼神也不太好使呢!」
「文武你怎麼過來了?」沈香苗對沈文武的到來十分好奇。
「今兒個師父放我半天假,我便尋思着來瞧你和哥哥,結果到了這沒看着你,哥哥便和我講了這的事兒。」沈文武亮了亮這手中的素雞:「別說,這上頭的東西,還真是難聞的很,怪不得說吃起來苦澀難吃呢。不過呢,也就是因為這東西難聞的很,我倒是很快就發現這東西到底藏在哪裏了呢。」
吳大勺又是一怔。
這藥,分明是無色無味的,怎的會有難聞的味道呢?
怎的他沒有聞到分毫?
而且眼前這沈文武還說找到了藏東西的地方……
吳大勺緊張的身子繃了起來,但表面上卻是強裝鎮定:「我不管你是沈文韜還是沈文武,不過都是小毛孩子,知道些什麼,就知道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等下便知分曉!」沈香苗冷哼了一聲,轉而聞到:「文武,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自然是發現了,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