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讓自己為難。
只是鎮北王的內宅里有兩個身份尊貴的女人,註定是要讓人頭疼的。
誰家府邸辦宴會,都要給鎮北王府送份請帖。
沒有道理越過南漳郡主不請鎮北王妃吧?
請了鎮北王妃,不請南漳郡主,誰敢?
兩個一起請……
那是把兩個都得罪了。
要說鎮北王府里最最最高興的莫過於喜鵲和彩菊、綠翹幾個丫鬟了。
她們是小丫鬟,不用考慮那麼多。
她們只知道自己從一個不受寵的小妾身邊的丫鬟搖身一變成了王妃的貼身大丫鬟了。
以前大家有多同情她們,現在就有多羨慕。
看着大家羨慕的眼神。
喜鵲走路都覺得自己在飄。
論情分,她跟池夫人最深,遠不是彩菊和綠翹能比的。
當然,大家羨慕她們之餘,更多的還是替李媽媽惋惜。
為了討好老夫人和南漳郡主,把自己的小命給葬送了。
要是她沒有作死,她現在可是王妃身邊的管事媽媽了,便是李總管見了都要給她三分面子。
李媽媽要是泉下有知,肯定會死不瞑目。
丫鬟一稟告南安王妃她們來道賀,池夫人動了胎氣,臥床歇養,沒法迎接,只能讓丫鬟代勞。
喜鵲都惶恐,為了不讓人笑話,她一路都在安慰自己,「不怕,杏兒和皇上說話都不怕,我現在是王妃身邊的丫鬟了,我要更沉穩,更膽大,才能不給王妃丟臉。」
給南安王妃她們請安後,解釋了王妃來不了,便給她們帶路。
池夫人……
不。
現在應該稱之為王妃了。
王妃住的是王爺的屋子,裏面的陳設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
要不是帶路的是王妃的丫鬟,又是大家一起來的,南安王妃都不敢邁步進去。
池夫人靠在大迎枕上。
她雖然在鎮北王府待了十五年,卻是第一次見南安王妃她們。
不過她知道南安郡王他們是謝景宸的好兄弟。
她還曾給南安郡王做過一套小錦袍。
王妃不懂時下京都所有流行的東西,但她們的兒子比親兄弟還親,有這層關係在,就不會尷尬。
何況還有麻將。
南安王妃她們以前走的也沒有多近,自打有了麻將之後,她們三天兩頭聚在一起。
坑兒子都坑的一致。
王妃聽過麻將,但沒見過。
這一聊起來。
嗯。
她們就在王爺的臥室里支了張方桌。
嘩啦嘩啦的搓起了麻將。
雖然王妃動了胎氣,但沒有大礙,何況她沉悶了十五年,如今有人來和她說話,她比什麼都高興。
她現在是鎮北王妃了,不再是待在清秋苑裡的池夫人。
她也需要社交,需要朋友。
南安王妃她們的兒子和謝景宸是好友,王妃更願意和她們走動。
一圈麻將下來,不熟也是知己了。
可憐王爺早早的回府,打算陪王妃。
結果王妃要陪南安王妃她們打麻將,沒空搭理他。
王爺,「……。」
蘇錦走過來。
謝景宸不在。
北漠郕王這兩天就要到了,他要籌備迎接北漠使臣的事,早出晚歸,不見人影。
聽着搓麻將聲,再見王爺鬱悶的神情,蘇錦想笑不敢笑。
「見過父王,」蘇錦福身道。
王爺問蘇錦王妃打麻將有沒有問題。
畢竟王妃懷了身孕。
蘇錦道,「只要母妃打麻將,不在乎輸贏,情緒波動不大,就沒有問題的。」
懷身孕的人打麻將最大的問題是久坐。
南安王妃她們不會在王府待太久,所以不成問題。
確定沒有問題後,王爺就走了。
沒多久,李總管就送了三萬兩銀票來給王妃。
蘇錦嘴角抽了抽。
不愧是親父子,都愛秀恩愛。
他也不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