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烏金嶺)、巢州城、滁州城、棠邑、石泉諸縣,處於棠邑防區的外圍,都駐有重兵,民政事務以及以正卒半數配比的輜重屯營兵馬的管轄,都由駐軍主將兼任。
武壽、亭山、浦陽、東湖、歷陽以及新置的龍潭等縣,成為棠邑防區的內線腹地,以高寶、韓成蒙、陳致庸、趙際成等人出任縣令。
工師學堂、講武學堂、醫學館合併為歷陽學堂,韓謙親自擔任學堂山長,但以陳濟堂出任副山長,主持日務事務。
袁國維這次到任,韓謙決定將軍紀賞功等事從軍情參謀司獨立出來,單獨成立司軍監,使袁國維執掌,實際使得監軍制度真正落實下來,而非是叫袁國維到棠邑僅僅作為一個名不符實的「朝廷眼線」。
雖說東湖新城又經過一年的建設,已初見規模,但衙司建築都還頗為簡陋,暫時還沒有太充裕的資源建造亭台樓閣。
給袁國維及隨扈準備的宅舍,雖然不大,卻相當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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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一天天寒冷下來,感覺上要比往年這時更加寒冷,興許進入十一月,淮河就要全流域冰封住,楚州沿邊再次風聲鶴唳起來。
三月中旬,趁壽州軍大潰後收縮防線,淮東軍佔領石樑縣,得以全面控制銜接樊梁湖與洪澤浦的河道。
立柵牆於河道之中,鎖以鐵索,封擋住梁軍水師從洪澤浦進襲樊良湖的通道,淮東軍得以集中有限的水軍戰船,在楚州兩翼阻擋梁軍水師的侵入。
雖然淮東始終未能從梁軍水師手裏奪回淮河下游主河道的控制權,也沒能通過淮河北岸的支系溪河,對泗州、海州境內發動襲擊,但到底是遏制住梁軍對南岸的襲擾,形勢大為改善。
而淮河入冬後一旦冰封住,梁軍的騎兵部隊從城寨的空隙間,往一馬平川的淮東腹地穿插滲透,卻是要比水軍更加便捷,他們這邊想要攔截狙擊將會更加艱難。
但不管怎麼說,淮東這次都要吸取之前的教訓,要堅決的將敵軍攔截在淮河以北,避免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屯墾再遭重創。
調到信王楊元演身邊的王文謙,再度出任掌書記一職,進入十月之後,也是馬不停蹄的追隨楊元演奔走於各地的防塞屯寨,督促戰備戰訓。
看到信王在前面勒住戰馬,王文謙與擔任王府參軍的殷鵬也隨後停下馬,不知道信王突然間有想到什麼事情。
「韓謙在棠邑另設司監,使袁國維執掌之事,你們怎麼看?」楊元溥摸了一把臉,一路策馬奔走,他密茬茬的鬍渣子上,都積了一層冰冷的白霜。
王文謙現在的處境,比袁國維在宮中還要尷尬。
說到底,誰能想到韓謙與王珺趁大婚之日率兵馬突襲淮陽山,會斬獲那樣的戰果,以致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徹底扭轉淮西的戰守格局?
之前不管怎麼說,不管棠邑兵打得多頑強,韓謙在棠邑也僅僅是處於守勢,而滁河、浮槎山防線怎麼看都顯得極為單薄,一旦被壽州軍或增援過來的梁軍突破,韓謙在滁河、浮槎山以南所經營的內線,就會遭受到慘重的損失。
那時,大楚在淮西的形勢,主要還是由李知誥在主導。
那時候,王珺嫁給韓謙,雖說王文謙為了避嫌,堅持辭去揚州刺史之職,但在淮東的地位還不那麼尷尬。
別人也不會怎麼認為他王文謙會有脫離淮東的心思。
而現在呢?
棠邑在斬獲烏金嶺大捷之後,左龍雀軍被迫從舒州撤出,調往隨州,整個淮西的戰事都由韓謙全權負責,棠邑兵也擴充到五萬人馬。
要是將韓謙領授的敘州算上,棠邑無論從各個方面,都可以說與淮東並駕齊驅了。
這時候他王文謙蹦了高說,他對淮東沒有異心,對信王忠心耿耿,淮東還有幾人信他?
甚至有一次酒宴,有名武將喝多了,指名道姓說王珺嫁入棠邑時,帶去不少王氏子弟,得韓謙信任,得以在棠邑軍政任事,是他王家早就想着兩家押注,王文謙也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解。
這段時間,他在楚州也是變得沉默,不去想出謀劃策之事,只是儘可能將劃分他名下的事務,盡心做好;近期,也是千方百計的推動建
第六百一十九章 監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