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平南侯宋橋。」
平南侯硬着頭皮低下了頭去,在這位大荒殿副殿主的威壓下,即便彪悍如他,心裏也大生懼意。
並且,聽人家的語氣,看人家的臉色,都已經充分表明了對方的態度——那就是不爽,很不爽。
「好,你姓宋,那從今天起就改名叫宋鍾吧。」
銀髮婆婆的手一伸,又微微一抬,就將平南侯連人帶槍地甩出好幾步。
「趙統領。」
銀髮婆婆又喝了一聲。
「在。」
趙統領嘲弄似地瞥了平南侯一眼,知道這位侍神府尊者是真生氣了,這件事肯定不會那麼善罷干休。
對着侍神府在乎的人下手,也只有平南侯這種人才幹得出來,你平南侯方才不是牛逼哄哄的嗎,不是號稱要讓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嗎。
這回看你還要如何收場。
「你看好那幾個遊獵,不要讓任何人動了他們,我到要看看,憑什麼人家遊獵拼死殺魔,卻還要落個這樣的下場。」
銀髮婆婆第一時間處理那幾個遊獵的事,為他們撐腰。
這下子就連趙統領都暗暗喝彩,心裏痛快之極。
不管那幾個遊獵殺了多少天魔,只要他們是在同天魔戰鬥着,就是站在大義一方,就是人族的英雄。
銀髮婆婆第一時間保護他們,這是大義。
銀髮婆婆這才轉回頭,重新看向平南侯,口氣淡漠地問道:「平南侯,我們的人發現了你們平南侯府草菅人命,要對這幾個遊獵下手,攔了下來阻止,不知道這件事我們算做得對與不對。」
她這句話看似詢問,實則在斥責。
平南侯臉上的汗流了下來,還在嘴硬:「這件事我的手下做的有待商榷,不過他做的也太過了吧,憑空跳出來攔我侯府行事,打我的人,砸我的牌子……」「做的過了?」
銀髮婆婆又冷笑了,方才她已經從小芽那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侍神府是幹什麼的,是維護這一界的安全與和平,領袖這一界對抗天魔的,在侍神府看來,狩獵天魔就是最大的大義。
沈放與那幾個遊獵無親無故,只是因為不忍心看到幾個狩獵天魔的英雄被欺負而毅然出頭,甚至不惜和人家整個平南侯府對峙,這讓她都拍案激賞,大為稱讚。
砸了平南侯府的牌子?
就是她方才在這裏,那塊牌子也是要砸的。
況且沈放是什麼人,他可不僅是沈小芽的哥哥,還是一個二十幾歲就成就了尊者級戰力,將侍神府的天才弟子舉手投足間就打敗的絕世妖孽,是她匯報上去後,侍神都親自在關注的人。
這樣的人,會讓你平南侯欺負?
如果你平南侯真要傷了人家,怕是侍神一怒之下會下令平了你平南侯府吧。
再說了,沈放可是實打實的尊者級戰力,你平南侯就是真動起手來,又一定能打得過人家嗎。
「他做的過不過先不說,平南侯,你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您是侍神府大荒殿的殿主。」
平南侯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好,總算你還長着眼睛,知道我的身份,沈放是我帶過來的弟子,今天這件事就是我的事,這些遊獵都是狩獵天魔立過功之人,我要帶走,這個沈放是我的人,我也要帶走,你有意見嗎?」
銀髮婆婆直接用強勢來壓人。
「這……」平南侯又愣了一下,緊接着怒火上涌,臉脹得通紅,心裏這個憋氣。
相對於這位侍神府的尊者,他才是地頭蛇,強龍不壓地頭蛇,你的身份是高,但這是迦蘭帝國的地界。
在這裏直接統治者是帝皇。
這位尊者來了就二話不說,要將人帶走?
「殿主,可是他砸了我平南侯府的牌子,那可是帝皇親賜的。」
平南侯現在只能拿出最後的底牌,希望能借帝皇的金面,讓銀髮婆婆有所忌憚。
「砸了牌子嗎?」
銀髮婆婆冷笑着點了點頭,向那邊的幾塊破木板看了過去,突然一抬手,一道拳風如流量划過虛空。
咔嚓。
那幾塊木板再次破碎開來,碎成了更小的木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