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知道他又在嫌她亂操心了,沖他討好地笑了笑,「我也是想這件事能早日解決嘛,否則大家心裏都有塊石頭。」
紅衣跟阿板坐在後面那輛車上,這邊也只有趙副官,兩人說起話來便也沒有顧及。
沈晏均一隻手幫她把衣服順了順,一隻手輕輕給她搖着扇子,天氣已經不熱了,不過潘玉良身上的溫度總要比別人高些,總喊悶,小扇子成了她身邊最吃香的東西了。
「我跟你一樣,也希望這事能早日解決。」
所以昨日沈夫人說要去潘府,他才沒有攔着。
潘如意的勸說大概是可預見性的失敗了,潘如芸這個人,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的一個人,只有涉及到她自己了,她才會做點什麼。
沈夫人這一去,他倒要看看她如何應對。這事兒都到跟前了,他就不信她不動。
潘玉良要做什麼,他也從來不攔着,只不過希望日後他不得不動手的時候,她能記得,他一直都是最愛她的那個人,他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為了她。
沈夫人總怕他傷了她們姐妹二人的情義,但沈晏均唯一怕的卻是潘如芸做出什麼傷他跟良兒感情的事來。
潘玉良靠在沈晏均懷裏,偷偷在他臉上樣了一下,笑着說,「給你的獎勵。」
沈晏均嗯了一聲,回親了一口,「我也給你獎勵獎勵。」
前面開着車的趙副官眼睛都不敢斜一下,深怕把車子開得不穩。
走到半路,沈晏均狀似無意地提起,「你那同學最近怎麼沒來府里了?」
潘玉良扶着腰直起身子,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一副他想幹什麼樣的討說法的神情。
「你突然問她做什麼?」
沈晏均輕笑一聲,「我能做什麼?不過是看你同她更能聊得來一些,她來府里也能給你解解悶。怎麼,覺得我問她是想做什麼?」
潘玉良斜了他一眼,「那誰知道你是想做什麼?」
說着她倒也不待沈晏均答她,接着說,「現在不是珠兒在府上麼,她怕她一來,按不住性子胡亂說話,到時候失了我的面子。」
孫艷菲是個自己都能不要面子的人,她還會怕失了別人的面子?
這話明顯是藉口,不用沈晏均說,潘玉良自己也知道。
「她大概是有事,忙吧。」
這邊,沈夫人帶着錢珠兒到了潘府,府里上午,看見突然過來的沈夫人都是一臉驚訝,似乎有什麼事般。
沈夫人心裏升起一股疑惑,不知他們這是何意。
「怎麼了這是?」
沈夫人來的突然,潘老爺不在,潘夫人拿不定主意,一副支支唔唔的樣子,似乎有什麼事想說,但又不知該不該說的樣子。
沈夫人皺皺眉,「如芸人呢?怎麼沒瞧見她人?」
這官太太跟普通的富家太太還是有區別的,沈夫人一挑眉,潘夫人便立即覺得自己似矮了一頭。
潘如芸早讓喜兒盯着門口了,只等沈夫人一到,她便立即讓喜兒出來迎了。
沈夫人問話的時候,喜兒正好趕過來。
喜兒朝着眾人一伏身,然後對着沈夫人說,「夫人,我們小姐在後面,夫人您是先歇一歇,還是隨奴婢一塊去小姐房裏?」
喜兒同沈夫人說話的時候一臉喜色,潘夫人看着喜兒的樣子鬆了口氣,大概知道了潘如芸的意思。
她這是打算告訴沈夫人她有孕的事了。
沈夫人看看潘夫人,又看了看喜兒,越看越糊塗,不知道他們葫蘆里這是賣的什麼藥。
她皺着眉,「還是先去看看你家小姐吧。」
沈夫人拉着錢珠兒一起跟着喜兒往後院潘如芸的房間走去,邊走邊問,「喜兒,你家小姐腦袋上的傷可好了?」
喜兒答道,「謝謝夫人惦記,小姐腦袋上的傷早就好了。」
沈夫人看着她問,「既然早就好了,怎麼不回府?」
莫不是真的因為沈晏均跟潘玉良兩人生氣?
沈夫人知道喜兒的,這丫鬟同潘如芸一樣,膽子都小。
她原本以為她這樣一問,她必慌了,但喜兒並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的慌張,反倒是捂着嘴笑了笑。
「夫人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