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經歷很特殊。」沈健看着司宇龍說道:「你能重回部隊,更得到重用,所要經受的審查,會比其他人更嚴格得多。」
司宇龍淡然的看着沈健,點點頭:「是啊。」
「如果你是羽行一方的奸細,那咱們炎黃的軍情部門真的應該關門大吉了。」沈健言道。
如果司宇龍是羽行的奸細,那麼他暗算出賣的目標不是別人,恰恰應該是沈健。
他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而不是現在這樣借刀殺人,為了艦隊裏普通一員,一艘破元級戰艦就引人懷疑。
「不是為了公事,那就是私仇了。」沈健徐徐說道。
司宇龍閉口不言,只是攤攤手掌,表示於己無關。
「那艘船上,誰跟你有過節,如果一定要查的話,我相信不會沒有蛛絲馬跡。」沈健平靜的看着司宇龍:「我或許還需要打聽一下,但我相信聯邦高層和部隊高層,多半心中有數,如果不是這場戰爭,局勢緊急無法兼顧太多,我相信你和那艘船這輩子都不會有共事的機會。」
有過節的雙方一起共事,人心難測,很容易出意外。
如果部隊高層妥善安排,那自然是衝突雙方這輩子再也不見比較好。
平時和平時期,這很容易。
但在戰爭時期,尤其是面對羽行聯邦這樣整體實力甚至更勝炎黃一籌的對手,展開多個戰場的全面戰爭,再想要將司宇龍跟其仇人分配到不同場合,便沒那麼容易。
兵力有限,情勢所迫的情況下,說不得也只好先以當前整體戰局為重。
對衝突雙方,唯有儘量調解,希望他們能暫時捐棄前嫌。
不求配合默契彼此援手,但至少不要內鬥拆台。
可惜,或有心或無意,還是有一方丟了性命。
「純屬巧合,我也很遺憾。」司宇龍同沈健對視片刻後,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不管是現在還是戰後,我都願意接受上級審查,我自問清白,不過畢竟是友軍遇難,我同樣感到難過。」
沈健直視對方雙眼,沒有說話。
司宇龍沖他點點頭:「我還要配合船塢的人維修流星號,失陪了。」
「那一船人,都是你仇家嗎?」沈健開口問道。
司宇龍腳步微微一頓。
「你有仇家在那艘船上。」沈健言道:「但除了你的仇家以外,船上還有其他官兵。」
司宇龍停頓一下,沒有說話,下一刻重新邁步而行。
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沈健目送司宇龍離開,長長吐出一口氣。
流星號損傷也不輕,這次維修補給,比之前耗時還要更長。
沈健下了船,通過隱秘通道,來到先前的那間會議室。
會議室里,那個軍情主官正在等待沈健。
「沈道友,抱歉,戰局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還要你再下一次船。」軍情主官說道。
沈健搖頭:「沒事,我也聯繫你們幫我查證一些事情,大家面談最好不過。」
軍情主官說道:「那麼,能先請你,從你的角度描述一下,上一次流星號出戰期間所發生的事情嗎?」
內部聆訊審查,本該自有專人負責。
不過沈健如今在鹿鳴界,在流星號上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因此一事不煩二主,仍然由這名軍情主官親自同沈健接觸。
聽了對方的問題,沈健詳實而又準確的講述先前自己所見所聞。
軍情主官安靜的聽着,期間只偶爾發問。
沈健都一一解答。
「你是說,從你作為艦長的角度來看,司道友的處理,有不妥之處?」待沈健說完後,那軍情主官問道。
對於沈健的資料,炎黃方面如今是儘可能詳盡的收集。
通過天海大學的反饋,炎黃聯邦高層方面和情報部門都知道,沈健雖然舟魂天賦相對一般,但在駕馭戰艦的技巧上,卻堪稱同齡人中的翹楚。
天海大學擁有炎黃最頂尖之一的御艦系。
但在駕馭戰艦一項上,戰艦指揮專業的高材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