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上校同沈健交談的同時,也在暗中觀察他。
沈健很特殊。
炎黃年輕一代中,他是佼佼者,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但以目前來說,他能在戰爭中起到遠超預期的獨特作用,根源不在於他自身,而在於他隨身的特殊寶物。
換言之,是藉助外力方才有現在獨特的戰略戰術價值。
寶物雖強,終究是要依靠主人來駕馭運用。
所託非人,運用不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神兵利器落在三歲嬰兒手裏,相較於傷敵,更容易傷己。
所以對於沈健,還有他手上兩件至寶,炎黃軍方高層私下裏不是沒有爭議。
從沈健過往的履歷來看,他非輕狂浮躁之人。
這總算讓大家有些信心。
而鹿鳴界戰役中他成功斬殺者龍老祖,震驚世人後,則讓炎黃高層強者終於放下心來。
賀上校身在情報部門,對眼前的年輕人,了解比常人更多。
不過出於職業習慣,此刻面對面,她仍不由自主觀察沈健,同紙面上的資料加以對照。
人很沉着冷靜,但也膽大悍勇。
賀上校正琢磨的時候,沈健突然轉頭看她問道:「上校,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人,如果她涉密不高的話,我想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在哪裏服役。」
「你要查誰?」賀上校微微一怔,然後問道。
沈健如今也可以算是從軍入伍,不過他的情況比較特殊。
相對於正經服役的軍官,他更像特情。
他的軍銜,目前也是上校。
只不過他這個校官比較特殊,各方面權限都遠超常規。
沈健輕易不動用這些特權,但權力始終都在。
例如情報上的權限,他比賀上校這個專門干軍情的人還要更高。
是以對他的體問雖然感覺有點意外,但賀上校沒有拒絕:「如果我無法回答你問題的話,我會向上級匯報,只要這個人的涉密層級沒有高過你的權限,其資料會儘快匯總給你。」
沈健點點頭:「她叫歐陽萱,今年應該是二十四歲,戰爭開始後才參軍,是我的學姐,天海大學御艦系畢業。」
賀上校言道:「應該問題不大,天海大學御艦系的高材生,如果到了金丹期,那估計是某艘破元級戰艦的實習艦長,或者已經轉為正式艦長。
如果沒到金丹期的話,應該也在某艘戰艦上實習。
只要她沒有正在執行某項涉密層級很高的特殊任務,那她的資料我很快就能交給你。」
「那有勞了。」沈健說道。
賀上校的速度很快。
「歐陽萱,今年四月份入伍,中尉軍銜,目前在疊虹界星域所屬艦隊服役,是我軍一艘破元級戰艦的大副,服役期間集體功一次,無不良記錄。」
賀上校說道:「目前無異常,也沒有傷病。」
說着,她把一些文件資料,傳送到沈健的掌上靈腦中。
沈健點點頭:「有勞。」
賀上校便即告辭。
對沈健為什麼關心歐陽萱,兩人之間又是否有什麼關係,賀上校都沒有多問。
她雖然有些職業習慣,但也很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當然,沈健查詢歐陽萱資料這件事情本身,肯定會留下記錄。
沈健對此倒不在意,送走賀上校後,便翻查自己掌上靈腦中的文件資料。
歐陽萱從軍時間尚短,履歷還很簡單。
她目前所在的疊虹界,也是前線之一,不過炎黃、羽行雙方交鋒沒有佳成界這邊如此激烈。
雖然也常有戰事交鋒,但開戰半年以來,兩軍一直沒有在此地爆發過大規模會戰。
如果歐陽萱本人,或者她現在身處的戰艦不調動,一直留在疊虹界的話,那理論上來說,她跟司宇龍碰面的機會不大。
因為司宇龍作為炎黃軍方目前最出色的新生代艦長,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專門執行重大任務的人選之一。
鹿鳴界戰役過程中,他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