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健的回答讓高慧感到意外。
短暫詫異後,她不動神色說道:「原來是我誤解了,我還以為你受陳老影響更多一些。」
「您的老師,也就是天海御艦系的孫主任,他提出開放鼓勵民間遠航探索的主張,我很贊同,相較而言陳老支持由軍方掌控的方式,固然有一些優越性,但隨着時代發展變化,局限性也越來越大,比方說……」
沈健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高慧還是頭回聽沈健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她出身天海大學御艦系,雖然轉做教育行政工作多年,但仍能聽出,沈健對她老師孫主任的各種主張理論觀點都有深入了解,而且由衷認同。
先前聽沈健說自己更支持孫主任而非金蟾三中陳老校長,高慧還以為是他為自己爭取好感的虛假說辭。
可是現在聽沈健侃侃而談,她意識到自己先前的猜測是錯的。
「……陳老的一些觀點我其實也贊同,但他老人家的另外部分觀點,我有不同看法,不過這不影響我尊重他。」沈健最後說道。
「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嗎?」掌上靈腦里傳出高慧的聲音。
「沒那麼誇張,只是選擇了不同的途徑或方法,我相信我們追求的真理是一樣的。」沈健笑了笑:「我輩修士,前路不在腳下,而在頭上無盡星空。」
或是想起自己的兒子,高慧微微沉默一瞬,然後笑着說道:「距離大學新生入學還有幾個月時間,你可以自己安排,我相信以你的自制力,雖然不用參加高考,但也不會放鬆自我要求。」
「阿姨放心,我明白。」沈健答道。
「我還要在太陰城停流一段時間,有事可以聯繫我。」高慧道。
沈健應聲道:「阿姨您忙。」
結束傳音,他溜溜達達返回自己家裏。
誠如高慧所言,沈健不會因為已經獲得特招資格就放鬆自我修行。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或是研究秦方給的課件,或是繼續鑽研右手神秘戰艦資料庫里能閱覽的典籍。
感覺精力損耗過度,就盤膝打坐練氣,既是另一種修行,也是休息調節。
明天他會搭那位張總的順風車前往金蟾城。
之前的時間,便在自我修行中度過。
直到王謹言給他發來消息。
「成了!」
沈健精神一振,當即離家出門,前往王謹言住處。
老王同學家裏仍然是一座座材料與零件堆積如山,地面上連下腳的位置都不好找。
不過此刻吸引沈健注意力的是個一尺見方的盒狀儀器法寶。
外觀正是一般民用靈波定位儀的模樣。
「已經改裝好了,比原先精度高出三點五倍。」王謹言說道:「以咱們短時間內能找到的原材料,這是最高極限了。」
沈健跟他一擊掌:「應該夠用了。」
「那就好,你忙你的,我去補個覺。」王謹言說道。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睡。
對一般修真者來說不算什麼。
但王謹言是一直處於聚精會神的高強度工作下,思維念頭運轉到極致,將自己的精力和潛力全壓榨出來,才在這麼短時間裏給沈健把定位儀趕工出來。
「別徹底睡死過去,小心你的親筆簽名寄到了你卻沒查收。」沈健說道。
「呸!呸!呸!烏鴉嘴!」王謹言沖他擺擺手,徑自一頭趴到床上,瞬間進入深度睡眠狀態,鼾聲震天。
沈健便不再打擾他,帶着改裝好的靈波定位儀離開,幫王謹言鎖好房門。
回到自己家中,沈健在桌子前坐下,將定位儀在桌面上放好。
他視線在自己的右手和定位儀之間移動。
接下來是個關鍵的時刻。
如果按照那艘神秘戰艦資料庫內的典籍記載,真能凌空遠距離得到戰艦靈能的滋養,成功建立起聯繫,那就說明,這艘戰艦,眼下真的存在,並且仍能驅動使用。
掌握令牌,有重新找到甚至駕馭這艘神秘戰艦的可能。
擺在自己的並非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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