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吧,現在它滅亡了您有何感想啊?」
寧元憲依舊毫無反應。
「還有矜君的那個大南國也已經滅亡了,南甌國全境淪陷,大南國都也淪陷了,沙蠻族境內的那個上古遺蹟也被天涯海閣佔領了。您還不知道吧,矜君之所以崛起,完全是因為無意中進入了這個上古遺蹟,而且毫不費力就進去了,因為這個上古遺蹟曾經被姜離開發過,我就說呢,矜君一個沙蠻族之後,有什麼本事這麼快崛起,僅僅幾年之內就統一了整個沙蠻族。」
「不過矜君真是厲害啊,沈浪跑了之後,他硬是帶着十幾萬人抵抗了一年。南甌國淪陷了,他就撤退到沙蠻族的崇山峻岭之中,廣闊無垠的大森林裏面。因為那裏是沙蠻族的主場,他們如同猴子一般,躲在山洞裏面,躲在叢林裏面,讓人防不勝防。一開始寧岐率領三十萬大軍南征,整整打了半年多都沒有拿下來。」
「但是他們對大炎帝國的力量一無所知,對天涯海閣和浮屠山的力量一無所知,區區沙蠻族的叢林怎麼可能擋得住?祝紅雪率領一萬血魂軍南下沙蠻族,一路橫掃,縱橫無敵,矜君慘敗,忠誠於沈浪的黨羽傷亡無數,整個沙蠻族遭遇了滅頂之災,我就是被祝紅雪救出來的,說來真要感激他呢,不過現在我也巴結不上他了。」
「您知道嗎?矜君最後逃入了沙蠻族的最南端,逃到了鬼魂山。結果祝紅雪一把大火整整燒了幾個月,矜君只怕已經被燒成灰燼了,沈浪的那些黨羽也只怕全部被燒死了。那一把大火燒得真慘啊,沙蠻族幾千里森林都被燒得乾乾淨淨,幾場大雨都澆不滅,如果不是那一場接連十幾天的大暴雨,如今整個沙蠻族都成為一片焦土了。」
「祝紅雪真狠啊,殺了幾十萬人,一把大火把幾千年的森林全部燒了。」
「這就是追隨沈浪的下場,亡族滅種!」
寧元憲依舊毫無反應,就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對了,還有卞逍!你還記得嗎?他是您最忠誠的嫡系,他的十萬大軍不是號稱越國最強嗎?結果僅僅不到三天就被滅了,依舊是祝紅雪,率領着不到一萬血魂軍輕而易舉就將卞逍十萬大軍擊敗了,他對天涯海閣的力量也一無所知啊。不過天涯海閣既然這麼強,當時為何坐視我慘敗呢?」
「沈浪自己覺得對血脈研究得很深,又是第一涅槃軍,又是第二涅槃軍。但是天涯海閣在幾千年前就開始研究血脈了,他們還有一個生命研究部門,沈浪那點改造血脈的本事在天涯海閣的面前,簡直幼稚得可笑了。」
「卞逍下獄了,張翀也下獄了。」
聽到這些話,寧元憲依舊毫無反應。
寧翼道:「不是吧,父親您連這兩個人都忘記了?不應該啊,您真的什麼都記不住了嗎?」
寧元憲目光依舊毫無焦距,徹底散亂。
寧翼道:「父王,您這痴呆症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別人不記得,那寧政您總記得吧,你你那個最忠誠的兒子,寧死也不願意背叛沈浪的寧政,被您視為越國新王的那個人。」
聽到寧政的名字,寧元憲散亂的瞳孔忽然動了一下,仿佛陷入了回憶。
「寧寧政」寧元憲含糊說出了這兩個字,他已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對,對,寧政啊,您那個最最疼愛的兒子,您知道他怎麼樣了嗎?」寧翼問道。
寧元憲仿佛非常努力地回憶,依舊想不起來,然後就放棄了,瞳孔再一次散亂了。
「他正在被公開審判,但死都不認罪,不願意承認沈浪是東方世界的叛逆,不願意承認他是世之公敵,所以他應該很快就要被斬首了呢。畢竟寧寒會保您一命,卻未必願意保他一命啊。」
「父王,您清醒一下啊,您最最疼愛的兒子就要被斬首了啊,您難道無動於衷嗎?」
「唔,唔,斬首斬」寧元憲口齒不清道。
寧翼眯起眼睛,盯着寧元憲蒼老的面孔,難道這位父王真的痴呆了嗎?
又舀起了一勺粥,餵進了寧元憲的嘴裏。
寧翼忽然道:「對了,父王您知道沈浪嗎?您知道他的下落嗎?他已經死了,在魔鬼大三角海域被閃電劈死了。。」
「沈浪,沈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