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道歉便可無事,那日後每個學生都有樣學樣,我伯爵府的學風豈不是全毀了?」
沈浪忽然道:「只要答對三道題,我便可無事對嗎?」
「對。」許文昭道:「你只需答對三道,就證明我在課堂上講的內容你確實都會了。」
沈浪道:「那如果我十道題全部對呢?」
「不可能,年輕人不要白日做夢了。」許文昭道:「算術一道博大精深,你區區一乳臭未乾小兒,終身都難窺得門徑。別說答對十道,就算答對了五道,就說明真的精通此道不需我教,我就公開向你道歉。」
「一言為定。」沈浪躬身拜下道:「岳父大人作證,老夫子作證,在場諸位同學作證。」
伯爵大人正要叱責沈浪胡鬧。
結果他身後的那個教《易經》的老夫子笑意吟吟道:「好,老夫作證。」
這位老夫子七十多歲了,不僅是金木聰的老師,還是他伯爵大人的老師,既然他開口了,伯爵大人也無法拒絕。
「哼。」伯爵大人瞪了沈浪一眼道:「這般目中無人,待會兒受罰休要怪我下手重,不要哭天嚷地。」
許文昭道:「既然我是老師,就然我親自動手責罰吧。」
他擔心伯爵大人下手太輕,所以要自己親自動手,至少將沈浪打個半死。
伯爵大人要開口拒絕。
但沈浪卻躬身道:「許先生,請出題。」
「哼!」伯爵大人心中不快。
你沈浪不知道好歹要作死也隨得你。
我知道你記憶力超群,但算術之道沒有幾年的浸潤,根本學不到什麼。
許文昭在算術造詣上如此之深,你和他比拼完全是以卵擊石。
……
許文昭心中得意,立刻回到自己的書桌上,開始冥思苦想出題。
他當然會出最難的題目,最好讓沈浪一個都做不出來。
那樣就可以將沈浪鞭笞一百下,可以將他打個半死。
許文昭當然知道,其實伯爵大人心中有意偏袒沈浪,若他真的鞭笞沈浪一百下,伯爵心中只怕會不高興。
但是,那又如何?他許文昭這輩子的前途已經到頭了,哪裏需要忍氣吞聲?
況且整個伯爵府的賬目都在他掌握之中,是伯爵大人離不開他,而不是他許文昭離不開伯爵府。
所以,他才有恃無恐。
整整半個時辰,許文昭完全是絞盡腦汁,用盡平生所學。
終於,出了十道難題。
一道比一道難啊!
許文昭可以斷定,在場所有的學生連第一道都做不出來。
不僅僅是在場學生,整個玄武城內能夠做對第一道題的人都不多。
然而,這僅僅只是最容易的一道。
後面的題目,簡直難得讓人髮指。
有幾道題目完全是他從上古算術典籍中看到的,尋常人不要說做不出來,根本連看都看不懂啊。
像沈浪這樣不學無術的東西,能做對一道題,就已經是破天荒了。
許文昭幾乎可以想像,等下他鞭笞沈浪時的情形了。
他直接將這十道題目放在沈浪的面前道:「記住了,答對三道題,我便不追究,否則就鞭笞三十;若一道題都做不對,那就鞭笞一百!」
「今日定要教你什麼是尊師重道,什麼是算術之道。」
許文昭心中腹誹:「年輕人,別以為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和我斗你還嫩了一點,一會兒就打你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