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管事,在二十幾年時間內,竟然貪污了這麼多。
金忠和金晦真的怒了。
許文昭啊許文昭!
當年若不是老伯爵看到你是夫人遠親的份上收留你,你便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窮書生啊。
若不是老伯爵供你讀書,你如何考得上秀才啊?
你如何能精通算術啊。
你的一衣一食,你的房子,你的妻子兒女,你的一切都是伯爵府給的。
你就是這樣報答玄武伯爵府的?
狼心狗肺,禽獸不如啊!
沈浪在架子上找到了一本賬冊,這完全是許文昭的貪腐日記啊。
什麼時候,貪污了多少,完全記得清清楚楚。
沈浪笑道:「許文昭先生,現在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了嗎?」
「嗬……嗬……」許文昭拼命地喘息,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完全站不住,直接癱軟在地上了。
但是有一點他不甘心,這個秘密藏金庫地點是絕密,連他許文昭的妻子都不知道沈浪怎麼可能知道?
許文昭嘶聲道:「沈浪,我這個藏金密室的地點沒有告訴任何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僅僅是許文昭,連金忠金晦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藏金密室完全是絕密啊,沈浪為何會知道?
沈浪冷笑道:「許文昭,你太貪心了,連建藏金庫都要讓伯爵府掏錢。九年前的賬本中,你漂沒了兩萬斤鐵,還買了二十五斤的鎢鐵,而那幾年中被荒廢的哨所只有這一個,偏偏這個荒廢的哨所,還動用過超過一百三十個人力,說是對哨所內外進行拆除,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啊。」
「你這個蠢貨,連藏金庫的秘密地點都在賬本裏面告訴我了。」
這話一出,金忠和金晦由衷佩服。
沈浪竟然從這些蛛絲馬跡,直接判斷出了許文昭的藏金地點,真是聰明絕頂啊。
許文昭頓時要瘋了,指着沈浪嘶聲道:「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啊?」
「把所有金幣,財寶全部裝車帶回伯爵府,把許文昭這個人渣也帶回去。」沈浪下令道。
「是!」金忠直接將許文昭拽了回去。
許文昭長子許田雙手雙腳被打斷,癱在地上,望向沈浪的目光充滿怨毒。
沈浪道:「這個人殺了,腦袋割下來。」
許田一驚,嘶聲道:「你敢?越國新政,地方貴族無權處置屬吏,更無權殺之!」
沈浪冷笑道:「傻叉,在這裏殺你,誰會知道?屍體燒成灰,撒到海里,人間蒸發。」
金晦上前,就要直接割下許田的腦袋。
沈浪忽然道:「要不,我來試試?」
他不想殺人,但需要切身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殘酷。
金晦一愕,然後將刀子遞給沈浪。
接着,金晦這個高手用力將許田按住,不讓他掙扎。
沈浪拿着鋒利的刀子,在許田的脖子上摸了摸,按了按,然後輕輕一划。
金晦目光抽了抽。
咦?姑爺這切人的架勢,咋感覺比我還熟練呢?
……
整個車隊滿載而歸。
當伯爵大人見到這些金幣,這些珠寶和古董的時候,既充滿了失而復得的驚喜,又充滿了無限的痛心。
他在懷疑自己。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我這樣寬容待人,竟然養出了這麼一個白眼狼。
我難道只是一個昏聵之主嗎?
若不是女婿沈浪,許文昭這隻大蛀蟲不知道還要逍遙法外多久,不知道還要從伯爵府撈走多少民脂民膏。
好女婿,好女婿啊!
多虧了沈浪,才為伯爵府挽回了這麼大的損失。
多虧了沈浪,伯爵府眼下的財政危機才能有所緩解。
伯爵大人望向沈浪,有千萬言語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是自家的親人,說感謝的話就太見外了。
然後,伯爵大人目光冰寒望向了許文昭,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