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檀洒然一笑,除了眸中那依然難以遏制的痛苦之外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輕輕聳了聳肩:「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酒量越來越好,一般的酒都灌不醉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蕾莎扁了扁嘴,極力讓自己正在軟化下來的表情變得冰冷:「雙葉的事到底......」
「我不想知道她到底對你們說了些什麼。」
墨檀並沒有避諱這個看似很戳自己傷心處的話題,也沒有壓低音量防止正豎着耳朵的小艾聽到,只是靠在沙發上輕輕閉上了眼睛:「那丫頭的話,說我什麼都不過分......」
當然了,儘管他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到讓人心疼的表情,但事實上墨檀這麼做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真心不知道雙葉到底BB了點兒啥,而蕾莎和小艾也不可能原封不動地轉達給自己,從而找不到絲毫空子可鑽罷了。
對方可是那個只要冷靜下來,在各方面都不比自己差到哪兒去的四眼死平板,不但極為腹黑還深諳矇騙之道,而這種又卑鄙又危險又神經簡直可以和自己媲美的傢伙在之前已經給蕾莎小艾兩人做了好幾個小時的『話療』,這段時間足夠她把一段信口胡說的扯淡編織得天衣無縫,而且還有極大可能跟自己挖了不知道多少坑,直接在兩女面前矢口否認或者辯駁的話只會起到反效果,九成九都會讓糟糕的事變得更糟糕......
所以他乾脆變了個畫風,不去正面否定對方的扯淡,而是自己另扯一個淡。
雖然就算讓蕾莎和小艾誤會點兒什麼也無傷大雅,但墨檀卻很樂在其中地玩了起來。
果然,在聽到他剛才那句話之後,原本表情已經愈發柔和的蕾莎頓時又火了起來,冷冰冰地說道:「所以你是承認了?」
墨檀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疲憊地問道:「你是在指哪方面呢?」
「因為雙葉給你生了個有先天缺陷的孩子,所以你就拋棄了她!」
覓血者女士柳眉倒豎,面色負責地喝問道:「是不是真的?」
小艾這會兒已經快把水燒糊了,這丫頭聽得特別認真......
「這件事我並沒有義務回答你,親愛的。」
墨檀面帶倦容地睜開雙眼,然後在蕾莎發火前身體微微前傾,輕嘆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必須要保守的秘密,所以如果你想聽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稍微說說......」
不知為何,看着對方那雙愈發黯淡灰敗的雙眸,蕾莎忽然產生了一種起身抱住對方,讓他不要再提傷心事的衝動,然後......
「說吧。」
她交疊起雙腿,托着自己光潔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墨檀,毫不猶豫地表示自己確實很想聽。
人啊(泛指),就是這麼矛盾的一種生物。
墨檀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在輕輕頷首後回頭對窗邊的小艾笑道:「你也過來吧,水已經快被你煮沒了。」
「啊!」
小神官頓時手忙腳亂地關掉了火,然後又着急忙慌地把就剩一個壺底的沸水倒進杯子裏,往裏面丟了一把咖啡豆以後快步將其端到墨檀面前:「十......十分抱歉,先生。」
墨檀搖了搖頭,然後示意她在蕾莎身邊坐下,輕抿了一口真心非常難喝的咖啡水,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低聲道:「果然,直到現在那丫頭還在為我沒有給她留下個孩子而耿耿於懷啊......」
蕾莎和小艾當時就驚了,異口同聲地『啊(二聲)』了出來。
前者更是滿面質疑地說道:「但雙葉告訴我......」
「想聽的話,有問題就等我說完了再問吧。」
墨檀淡淡地打斷了蕾莎,宛若囈語般地說道:「畢竟不是什麼想起來會讓人開心的事,只是想忘也忘不掉罷了。」
蕾莎抿了抿嘴,頗為『乖巧』地垂下頭不說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墨檀才重新出聲道:「七年前,我的家鄉出現了一首還算流行的詩歌......」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在面前兩位女士的注視下輕聲唱了起來——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
我堅
第四百零一章:你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