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罷了,如果你非要捋個邏輯出來的話,就當成我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吧,簡單來說就是不怕死也不怕得罪人。」
「好吧,這位科爾多瓦先生,如果你試圖向我們證明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那麼你顯然已經成功了。」
克雷伯輕咳了一聲,對墨檀聳肩道:「如果已經你達到了目的,那麼是不是可以把那兩個」
「謝謝,克雷伯先生,我正要說這個呢。」
墨檀莞爾一笑,退後了半步向眾人彎腰行了一禮,然後便摸出了萊昂納爾剛剛推向克雷伯的小瓶子,得意地咧起了嘴角:「這,是一滴出自萊昂納爾·血翼,蘊有半步傳說力量的源血,非但能夠賦予使用者覓血者的特質,更能直接將實力不超過史詩的覓血者強行拉升半個位階,甚至還能作為幾種超高級煉金產物的主材料,流入到黑市的話至少也得值八十萬金幣,呵。」
細細端詳過那滴源血後,墨檀非常輕鬆地得出了萊昂納爾確實有信守諾言的結論,並重新將那瓶價值八十萬的東西收進了行囊里,沖後者點頭道:「嗯,沒毛病,絕對的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萊昂納爾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向:「就憑你剛才那幾眼,就能看出我那滴源血是貨真價實的?」
而後者則是意味深長地笑道:「實不相瞞,在下活了這麼多年,看東西還沒看走眼過一次。」
「你是鑑定師?」
「不是專業的,但在某種程度上比那些專業的還要專業。」
「你的僱傭者是?」
「無可奉告。」
「呵,是我唐突了。」
短短几句話後,萊昂納爾·血翼的態度竟然拐了個大彎,奇蹟般地對墨檀客氣了起來。
而克雷伯·凱沃斯的額角則不易察覺地滲出了些許冷汗。
很顯然,雙方都意識到這位自稱科爾多瓦,不久前剛剛完成了一場謀殺的年輕人並不簡單,或許其實力確實不值一提,但既然他在這個特殊的時間出現在了這個特殊的地點,並展現出了某一領域的卓越才能,自然不會僅僅只是處於『興趣使然』這種爛俗的原因。
【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想要做些什麼?】
就在這兩個問題剛剛浮現在眾人腦海中時,墨檀便已經通過行動給出了解釋。
「這,是一塊原血結晶。」
墨檀又拿出了克雷伯之前推向萊昂納爾的菱形晶體,舉到眼前細細端詳着:「雖然是趕工出來的,但它裏面卻凝聚了總計超過三位數出自同一家族的、純血覓血者的血液,很顯然,我們的克雷伯先生確實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才在短短半年內完成了這項雖然沒什麼卵用但頗具紀念意義的壯舉。」
說到這裏,墨檀忽然屈指一彈,將手中那枚結晶彈向了萊昂納爾·血翼,並在後者下意識地抬手接下後笑道:「鑑於克雷伯先生並沒有打算信守承諾,這東西就給您當紀念品玩吧,除了不用它來協調『熔魂』之類奇奇怪怪的儀式會出現巨大事故之外,這東西跟普通的原血結晶也沒什麼區別。」
而就在他說出『熔魂』二字的瞬間,血翼家族的兩位當家與克雷伯·凱沃斯的瞳孔同時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你或許應該給我一個解釋,親愛的克雷伯。」
萊昂納爾·血翼深吸了一口氣,一邊把玩着手中那枚不到巴掌大的菱形晶體,一邊將目光投向面色慘白的克雷伯·凱沃斯,不緊不慢地說道:「儘管比起這位科爾多瓦先生我更信任你,但他剛才那番話實在讓人沒法不在意啊」
「我」
克雷伯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就被一陣戲謔地輕笑聲給打斷了。
「呵呵,事已至此,不妨讓我代替您來解釋一下吧。」
墨檀對克雷伯眨了眨眼,用一種輕鬆到欠扁的口氣說道:「故事的開始,是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幾乎是憑一己之力將血翼家族送進自由之都三流勢力的拉斐爾先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交到了好運,在幾個朋友的幫助下幾乎沒有付出什麼代價就得到了一件好東西,即『猩紅魔音』伊莉莉·巴托里女公爵的一滴源血。」
沒有人打斷他,儘管無論萊昂納爾、邁克爾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