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莫洛克,已經用實際行動把謎底解開了。
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的謎底。
「拉莫洛克先生……」
面色不知何時變得慘白的李察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握住了拉莫洛克伸向自己的右手,聲音乾澀地說道:「多謝指教,心服口服……」
「呵呵。」
拉莫洛克只是笑了笑,隨即便轉頭對跟見了鬼似的卡魯茲·韋伯問道:「不好意思,裁判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借幾分鐘的時間跟李察先生單獨聊兩句嗎?」
很顯然,拉莫洛克非常清楚兩位裁判需要花費至少五分鐘才能完成『抹消指令卡』、『儲存錄像』、『重置魔法沙盤』等操作,所以才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卡魯茲轉頭看了特蕾莎一眼,並在發現後者正聚精會神地翻看着那些指令卡後立刻不再對其抱有希望,隨即便自作主張地點頭道:「當然可以,拉莫洛克主祭,不過還請不要耽誤太久,後面還有選手要比賽。」
「當然,十分感謝您的體諒。」
拉莫洛克莞爾一笑,隨即便對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李察點了點頭,示意後者跟自己去對面那間指揮室。
「李察……」
從剛才開始一直對拉莫洛克怒目而視的參謀同學拉了李察一下,顯然不希望他真的去和拉莫洛克『談心』,原因無它……如果剛才那局比賽確實像他想的那樣,那麼裏面所蘊含的侮辱性着實是太強了。
「沒事。」
李察卻是搖了搖頭,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好友,隨即便跟着拉莫洛克走進了後者恐怕只呆了十分鐘不到的指揮間。
……
「那麼……」
隨手帶上了門,確認隔音結界依然在順利運轉之後,拉莫洛克輕聲嘆了口氣,對李察微微鞠了一躬:「我很抱歉,李察·萊恩閣下。」
「啊!」
完全沒料到會有如此展開的李察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了拉莫洛克,驚訝道:「您這是做什麼……」
「我只是想要跟你道歉。」
拉莫洛克也沒再固執地玩什么九十度鞠躬,他只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道:「我想您已經猜到了,我早在比賽開始後的第十分鐘就已經離席,後續的一切發展,都是我那位參謀依照我的吩咐,按照特定節奏高頻率錄入指令卡完成的。」
李察點了點頭,有些頹喪地笑了一聲:「確實……雖然我是在剛剛看到您的時候才猜到的。」
「雖然以我的立場來說,並沒有資格去講這種話。」
拉莫洛克坐在自己的指揮席上,用他那雙清澈乾淨的黑眸注視着李察:「但以這樣一種方式敗北,尤其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輸給了我預先設計好的指令,想必並不是一件能輕易釋懷的事。」
原本確實有些氣悶的李察先是一愣,隨即卻是釋懷地笑了起來,一屁股坐在拉莫洛克旁邊的參謀席上:「是啊,我剛才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真挺丟人的。」
「是,所以我才會向你道歉,李察先生,你我同為神職人員,讓你丟了這麼大的臉面,不說明白的話我實在心有不安。」
拉莫洛克笑了笑,隨即微微前傾身體,真摯地拍了拍李察的肩膀:「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絕不是為了羞辱你才這樣做的,之所以出此下策,實在是因為有些難言之隱……」
李察也笑了起來:「雖然也很好奇理由,不過既然您已經說了是『難言之隱』,想必應該不是什麼比較方便透漏的內容吧,順便一提,我相信您的解釋,拉莫洛克主祭,因為你其實本沒有必要向我解釋。」
「那就太好了。」
拉莫洛克這才鬆了口氣的模樣,隨即輕快地說道:「不過如果李察先生你願意保密的話,我倒也不介意告訴你那份『難言之隱』的具體內容,畢竟你也算得上是間接受害者了。」
李察有些意外的看着拉莫洛克,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緩緩點頭道:「願聞其詳。」
「原因很簡單。」
拉莫洛克也是痛快,立刻實話實說道:「我只是在向貴教派的黑梵牧師挑釁而已,所以無論這場比賽的對手是誰,我都會這麼做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