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騰吃完飯了,把碗放到一邊,隨手抹了把嘴,輕描淡寫地說。
他說得很隨意,說完還露齒一笑,但就在這一句話間,血腥氣不自覺地透了出來,讓許問瞬間想起了剛見他面的時候。
這一問還挺有意思的,在血曼教徒的眼裏,這是一個已經延續了上千年的古教,有聖地、有聖徒、有聖子,還有各種各樣的神像與儀式,是一整套完整的體系。
明弗如是他們的教宗,聖子是在他上面的人物,明弗如是代聖子行走,單論教內權威,聖子比他厲害。
不過他們這種底層教徒都沒見過聖子,也並不知道聖地在哪裏。
哦,對了,在服食完忘憂花之後,他們會看見籠罩在聖光之中的奇蹟之地,在那裏,瓜果菜蔬隨處可得,稻穀不需要栽種,到時間去地里割來吃就行。
土地肥沃、生活富足、人們載歌載舞……想想就幸福得沒邊兒了。
這時候連林林又出來,給左騰和許問各端了一碗湯,問道:「這麼好地方,那他們怎麼不去呢?」
「沒資格去。」左騰接過湯,喝了一口,說道。
血曼教的傳說里,只有堅忍執着、歷受無數苦難、為血曼教立下大功勞的人才能去聖地,那是最高的恩賜,也是他們所有人的目標。
」所以這位聖子和聖地到底在哪裏,也沒人知道了?」許問問道。
「確實打聽不到。」左騰搖了搖頭,「除了我在查,官府那邊也在查血曼教的事情。聖子和聖地他們肯定也知道了,但我打聽了一下,跟我一樣,就是到此為止,多的沒有。他們也挺棘手的。」
「朝廷下令剿滅,他們找不到人,斷不了根,確實棘手。」許問點頭說。
血曼教在上次逢春城**事件之後,就已經傷過了一次元氣。綠林鎮暴亂之後,再一次遭到全面圍剿。
這一次是真的傷到了根本,一時間,整個西漠風聲鶴唳,再忠實的教徒也不敢自稱自己是血曼教的人——當然也有不要命的狂信徒,也都理所當然地沒了命。
這當然是好事,但給左騰的調查工作造成了很多麻煩。
能找到這兩個人,問這麼多事,是他有本事,但更多的,短時間內確實查不到。
他只知道,明弗如「頗得聖子眷寵」,兩人私人關係很好。
所以左騰判斷,許問想要知道的事情,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這位聖子。所以關於這件事情,許問想要追查下去,最關鍵的就是要找到這個人。
當然,具體怎麼找,通過什麼途徑,左騰也不知道。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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