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同時,他們還以抄家一樣的氣勢在各戶進行搜查,所有看上去類似大小的東西都會翻出來細看一下,是不是連天青的身體。
有些人家裏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想要偷偷使錢賄賂一下士兵們。
但他們不僅不拿家裏的東西,遇到這種情況還會把這些人直接捆起來,一樣按有嫌疑處理。
沒過多久,這樣的行為就徹底消失了。
連許問都沒想到,皇帝會給這件事以這麼大的重視,這麼雷厲風行地處理。
全城整整搜查了一天,倒是查了不少小偷小摸、殺妻殺夫的案件出來,但連天青還是下落不明,甚至一點訊息也沒有。
…………
「朕要回去了。」
皇帝立於許問面前,表情微微沉鬱,對他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使用「朕」這個詞,但此時,許問覺得這個自稱與他這個人融合得天衣無縫,再相襯不過。
「是。」許問回答。
他的行程原本預定就是一個月,現在已經超出。
他的轄下可不止西漠一地,京城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確實不可能再呆下去。
「關於你師父的事情,你是什麼想法?」皇帝也不跟許問迂迴,直截了當地問。
許問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向對方,說道:「我想要修改懷恩渠的方案!」
這個回答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皇帝完全沒有想到,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什麼?」
「明弗如此人,陛下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
「他曾經為了向雲羅夫人證明自己的身份,說出了未來的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這次地震,以及地震之後的暴雨。雖然他死得突然,但這些事情都一一映證。而且當時他也曾對雲羅夫人說過,他還有事情要對進去天工洞的人說。只是未能說明就已經暴斃。」
「你的意思是……」
「在我師父消失之後,我去後面小竹林里找尋他的下落,站在黑暗之中,突然看見了一座古塔,莫明知道了它的名字——七劫塔。」
「慢着,你是憑空看見這座塔的?」
「是,我不僅看見,還走進去了,看見了塔里的情況。」
皇帝揚了揚眉,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但不管怎麼說,他的注意力都比之前更加集中了。
「塔里有些什麼?」他問道。
「這塔非常古老,不知道建於什麼時候,曾經被大火燒過,後來又重建,但原有的信息儘可能地保留了下來。它名叫七劫塔,從塔的一層到七層,每層畫了一個劫數。」
接下來,許問一層層地把自己看到的信息與內容告訴給了皇帝。
一層是刀兵饑饉,它既是這個時代解決不了的問題,也在逢春災變之後長期存在,被許問親眼目睹了無數次。
二層是大雪埋屍,潔白的大雪之下,陰影似能遁形,但這冰冷殘暴等到雪化之時,就會赤裸裸地暴露在天光之下。
三層是大地震動,赤地千里。
四層是暴雨傾盆,洪水滔天。
五層是烈火焚身,火山暴發。
六層七層受到火災的影響,畫面都消失看不見了,也不知道剩下兩個劫數究竟是什麼。
聽到一層二層的畫面時,皇帝皺起了眉,表情很不好看。
這個時代手段有限,物質非常不發達,抵抗災害的能力非常弱。
但對於皇帝這個帝國實際的管理者來說,這些事情跟指責他的無能沒什麼區別了。
許問說出第三層的劫數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微微發生了變化。
前兩劫只存在於報告之中,第三劫可是他不久前才親身經歷的,當時的情景現在還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里。
聽到第四層的水災劫,他下意識抬了抬頭,看了眼天空。
剛才他們從竹林小屋回到天啟行宮的時候,半路又開始下雨了,雨勢還不小,馬車稍微有點滲水,沾濕了皇帝的袍角。
劉總管回來之後發現了,臉色一變,立刻跪在了地上,連
939 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