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捕捉到了。
娘希匹的!
當本大爺是瞎子,看不到嗎?
白小鳳伸手在挎包里掏了掏,然後笑着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中年美婦的面前:「你的意思是,讓我別管你們的家事了?」
中年美婦嚇了一大跳,被白小鳳注視着,她就感覺後背一涼:「不,不敢,白大師誤會我的意思了。」
宋山河也嚇了一跳,忙起身對白小鳳一抱拳:「白大師,你誤會我妻子的意思了,其實她是不想讓楠楠的小事打擾大人的雅興,而且,今晚這飯局,是,是楚老安排的,我們一家三口不過是陪襯而已。」
意思很明顯,我們一家三口是陪襯,就別管我們了,有啥事你和楚老敞開了聊啊!
「楚老,是這意思嗎?」白小鳳明知故問的看向楚老。
楚老呼吸一窒,饒是他縱橫商場幾十年的閱歷,此時也有些慌亂,這到底該怎麼接?
猶豫了一下,楚老揉了揉腦殼,嘆道:「唉,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腦殼有點暈吶,老夫喝杯酒壓壓驚。」
「……」宋山河。
「……」中年美婦。
不帶這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吧?
宋山河臉色漲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本來就是為了楚老才讓楠楠打電話道歉湊飯局的啊,楚老現在這分明就是在說他這口鍋不背啊!
「你們看,楚老沒意思。」白小鳳聳了聳肩,又扭頭看了一眼宋楠楠。
此時,宋楠楠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保持着一種蜷縮的狀態,低着頭,香肩微微顫抖着,仿佛是在極力壓制着委屈似的。
娘希匹的!
這丫頭又在哭了。
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了啊!
想着,白小鳳伸手不着痕跡的拍了拍中年美婦的後背,笑道:「嗯,我也沒啥意思,你自己說吧。」
說完,他轉身就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自己說?
中年美婦當即就愣住了。
緊跟着,她忽然嬌軀一震,就感覺腦子迷糊了起來,感覺身體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似的。
然後,她眼睛裏突兀的閃爍出一抹淡淡白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着宋楠楠破口大罵道:「賤蹄子,哭哭哭,就知道哭,我不過打了你一巴掌而已,雖然是你後媽,但我也是你媽,打你也是活該,你特麼哭什麼哭?」
轟隆!
這話恍若驚雷炸響。
宋山河如遭雷擊,目瞪口呆地看着中年美婦:「你,你胡說什麼?」
該死,白大師本來就是要追究這事的,你個瓜婆娘,把這事扯出來,不是明擺着作死嗎?
宋楠楠抬起頭,淚水從眼角滑落,但滿臉卻是迷惑之色,老爸不是不讓說嗎?怎麼這臭女人先說了?
楚老也是一驚,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一看白小鳳,卻發現白小鳳一臉怪笑。
登時,他就反應過來,搞事情,已經開始搞事情了!
想着,他看了看杯子裏的人參酒,嗯,老夫還是當一個安靜喝酒的老頭子算逑了。
「你打了楠楠?很好,請繼續!」白小鳳臉上怪笑着,但眼神中卻浮現出一抹冷意。
這一幕,看得宋山河心臟猛地一跳,忙要阻止突然發癔症的中年美婦。
然而,沒等他阻攔呢,中年美婦繼續指着宋楠楠破口大罵:「賤蹄子,你是在給你死去的老娘們哭喪嗎?讓你幫你爸辦這麼點事都不會辦,白養你十八年了,你個賤蹄子,當初就該和賤女人一起去死,母女倆都特麼該死,省的我見得心煩。」
「臭女人,不許你這麼罵我媽媽!」一直強忍着委屈的宋楠楠突然站起來,哭的梨花帶雨的指着中年美婦怒罵道。
一直以來,她的母親就是她心底最深處的傷痛,她從來不許任何人侵犯。
後媽能對她最任何過分的事情,甚至侮辱她,她都能看在老爸的面子上委屈着忍了,但唯獨媽媽這件事,不行!
「你給我閉嘴!」宋山河此時也是滿臉怒意,怒視着中年美婦,「再罵楠楠的母親,我今天絕不饒你!」
雖然不知道中年美婦為什麼會這樣,但他也絕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