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夜十七組建的陣營,在端木封塵離去後,就已經徹底崩毀,被淹沒在世潮當中了。
第二日清晨,葉宵鳴等人在清瑤的陪同下開始在城內收集情報,主要是關於穆雲宗馬軍行等人及霄雲王府的情況。
霄雲王府不用說,所有主要人員基本都在。馬軍行等人進入皇城之後,在二皇子的運作下,獨樹一幟。如同霄雲王府一般,組建了新的府邸勢力,只是還沒有得到明面上的封策。
此外,還有陳家與林家的情況,葉宵鳴等人倒是了解到了一個十分有趣的消息。陳家與林家早已經被禁足,不得走出皇城地界。他們認為,雷雪谷之事,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突破點,只是苦於皇城中沒有勢力,難尋突破的基點。
與此同時,楚浩雲已經到達了雪峰下的幽篁居,幽篁居內,羽封還沒有來,楚浩雲再次感謝了忘蕭然一番。昨日,他將三隻青鵬妖獸留在附近,也與其打過招呼了。
羽封沒來,楚浩雲便與忘蕭然聊了起來。忘蕭然依舊是那副模樣,瀟灑自若,不聞外事的模樣,很多話語機里藏鋒,總能讓楚浩雲得到一些特殊的感悟。
只是,當楚浩雲再次詢問起洛鴻玉心時,忘蕭然給他的答案依然是敷衍的詞彙,只說她在靜修當中。末了還加了一句,當洛鴻玉心再度出現時,肯定會讓他驚艷一番。
想起當初洛鴻玉心送給自己凰血的模樣,楚浩雲沒有來得一陣心痛,那種全然改變的氣質,讓楚浩雲有種仿若月離那般改變的錯覺。
此事無果,羽封這時候也來了。
風亭內,羽封笑容依舊,手中摺扇瀟灑飄然。
「闕兄,我還是對你這般稱呼了,畢竟習慣了。」羽封落座,習慣性的為忘蕭然沏茶泡水,一邊進行着熟練的動作,一邊對楚浩雲笑道:「許久不見,想不到我們再見的時候,竟然會是這種情況。現在闕兄可是我星月炙手可熱的人物啊!」
「八皇子見笑了,炙手可熱不敢當,不過是做了一些該做之事,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罷了。」楚浩雲聽得出,羽封話語中有幾分的責備,話語中,雖然機里藏鋒,但卻沒有敵意。
「呵呵,我此來見你,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對外我也只是宣稱來看我師尊而已。」羽封將沏好溫茶送到忘蕭然與楚浩雲身前,重新落座。對於楚浩雲話中意味,仿佛渾然不覺一樣,直接就此掲過。
「不知八皇子見我有何用意?」楚浩雲端起茶杯,茶中清香非常,羽封的茶道技術確實難得。
「我們都是明白人,我就開門見山了。」羽封笑着,斟酌了一下,這才盯着楚浩雲的雙眼,沉聲問道:「闕兄不知是否有造反之意?」
剎那間,整個風亭寂靜無聲,這是一個最為敏感的話題。而且,還是由羽封這種身份的人問出口,讓楚浩雲眼皮一跳,不覺間眯起了眼睛。
「八皇子這話說的可是讓我很尷尬,我可從未說過這方面的話語。雖然我頭頂上有御蘭帝國的封策,但我屬地之下的百嶺西川與東陵,現在不都是星月的疆土嗎?」
「那闕兄的天泣三律又如何說?」羽封步步緊逼,在他們這些人看來,天泣三律的存在,幾乎與造反沒什麼大的區別。
「那是我當行之道,況且,我的天泣三律只在屬地治下,從未主動擴張。」楚浩雲斬釘截鐵的道。
「是嗎?」羽封皺起眉頭,沉思了起來。片刻後,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闕兄的天泣三律我也有所了解,不知若是以我的身份觸犯了天泣三律,會有何種後果?」
楚浩雲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道:「呵呵,你我算是朋友,我也不不瞞你。這個問題,在天啟侯府女帝御令下達時也詢問過,我的回答是,當誅!」
「哦?」羽封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就連忘蕭然也不淡然了,他們沒想到,楚浩雲竟然敢對女帝說過這樣的話語。忘蕭然看了看羽封,又看了看楚浩雲,笑而不語,仿若一個旁觀者,獨飲清茶。
羽封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幻不定許久,終於再度恢復了笑容。
「我明白了,多謝闕兄如實相告。此物給你,相信對你會有些作用的。」羽封遞給楚浩雲了一枚玉佩,楚浩雲有些不解,羽封笑着解釋道:「在我內心中,我可不希望你這個朋友成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