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杲的脾氣上來了,你求饒也晚了。
禇亮在一邊苦勸,可這會誰來也不管用了。
「瘐先生不是堅決不降嗎,很好,我成全他。」
火苗騰騰升起,瘐立終於在火中慘叫哀嚎。
可薛仁杲可不管這些,他就站在那裏看着那火苗吞噬瘐立,聽着他的慘叫,覺得無比的暢快,真好比六月天喝冰水一樣透心涼爽。
瘐立沒了聲音。
火光飄散出陣陣的肉香味。
「別給烤焦了,控制下火候!」薛仁杲居然如此對部下道。
那些秦兵也確實有一手,果然開始控制火侯,沒一會,瘐立就被烤的外焦里嫩,香味陣陣了。
薛仁杲上前,抽出短刀從大腿上割下一塊肉來,直接就送進嘴嚼了起來。
「火侯大了點,外面焦了。」
褚亮只覺得胃中翻騰,一下子吐了。
「褚相,你也嘗嘗,其實還不錯的。」
褚亮蹲在一旁,大吐特吐。
「大家一起趁熱,分吃了。」
薛仁杲開始招呼其它在場部下,於是眾人上前,先從大腿上割肉,然後接着是腹部再是胳膊,最後連頭都分吃了。
褚亮差點連苦膽都吐出來了,他從沒有見過如此變態之人。
而那些秦軍官員將校,許多人也迫於皇帝淫威,只能強忍着把肉吞掉。
最後,瘐立這位天下有名的大才子,吃的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
吃掉了瘐立之後,薛仁杲陰森森的下令,既然慶州人如此不識抬舉,那麼也不要客氣了,把慶州所有官吏豪強皆抄沒家產,拿出來充公。
同時,薛仁杲還下令,在慶州劃出地盤來,分賞歸附他的隴右諸羌部,讓他們從隴右那貧瘠的山裏,安置到慶州這肥沃之地來。
命令頒下。
慶州的官吏豪強們沒幾個願意的,畢竟誰的產業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對於這些不合作的慶州官吏豪強們,薛仁杲可沒客氣,他連太守瘐立都吃了,還會放過他們?
於是薛仁杲下令,把城中的官吏豪強富人都抓來,就在城外空曠地上,立起一長排的架子。
這次他倒不烤人吃了,而是把這些人全都倒吊在架子上,然後往這些人鼻子裏灌醋。
人倒吊着,往鼻子裏灌醋,那幾乎就是往腦子裏灌,灌的還是醋。
這滋味,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這下子,沒誰能挺的住,簡直比殺頭還狠,畢竟殺頭不過頭點地,一刀就完事了。可這灌醋,生不如死啊。
很快,一個接一個都妥協服軟了。
慶州城中。
黃門侍郎褚亮還在不停的乾嘔中,他一想到自己以前的好友瘐立,就在自己面前,被活活燒死,然後又被一刀一刀的割下肉讓人分吃掉,就不由的噁心翻騰。
「薛仁杲之殘暴,無人可及,如此苛刻殘酷,與人無恩,終當敗亡。」
褚亮之子褚遂良對父親道,「父親,咱們要早做打算啊。」
「我豈不知,當尋找機會逃離這個魔王。」
「若離開,投李淵還間羅成?」
褚亮厭厭的道,「我們現在關中,除了能投李淵,想投羅成也沒機會啊。」
攻佔慶州之後,薛仁杲接受了郝瑗的建議,這位郝瑗曾是金城縣令,被薛舉父子挾持,脖子上被架着刀,所以後來就歸附了,如今是薛仁杲的中書令。
他建議薛仁杲不要再往北打了,因為北面便是梁師都的朔方,以及雲定興的漠南。
「如今我們首要目標是長安的李淵,只要能擊敗李淵,便能佔據長安,到時整個關隴便將鼎定大局也。」
「北聯梁師都,再厚賄突厥,事從併力,進逼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