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越大就越愁。
「早說了看緣分，緣分到了怎麼都跑不掉的。」楊銘拿出了自己以前亂扯的道理，在如今的事實面前，讓他們沒法反駁。
「什麼時候能來？」只不過變成了這種期待。
「我跟她商量一下吧。」楊銘說。
……
商量還沒開始，卻在中午一點多，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餵？」
「我是杜鵑。」聲音很小聲。
「有什麼事嗎？」楊銘奇怪。
「我在銀行洗手間裏，悄悄給你打的！」她聲音裏帶着一絲慌張，「你別掛！剛才紀檢監察部的人找我談話了！」
楊銘眉頭一皺：「銀行的人嗎？」
「是的！」杜鵑聲音壓抑着，「針對的不只是我一個，主要是信貸和風控這兩方面的，我因為上次幫你的忙而接觸比較多，被問話到現在，只能藉口上廁所打電話。」
楊銘感覺到事情不小了：「主要是對哪方面的？」
「很多，崗位紀律，財務審計，還有某些項目經手人的調查……我怕再持續下去，當初幫你走的關係都會被挖出來。」
「是誰主導的？」楊銘凝重，「李薇呢？」
「一位副行長主持。」杜鵑說，「不過我心裏有點猜測，這可能是她授意的，否則副行長不會如此雷厲風行，多少要看上司的意思。」
「這樣嗎？」楊銘思索起來，「對我而言最壞的情況是什麼？」
「你一些不太合格的資料可能會被重新審核，甚至發放給你的貸款會進行合不合規的判定，最壞的會被認為騙貸……但這些也主要由行長說了算。」
「你有什麼猜測就直說了。」楊銘感覺到她有所指代。
「我覺得……李薇知道了我們的事，這可能是對我下手的藉口。」杜鵑拋出了一個推斷。
「用得着那麼大動干戈？」楊銘還是不太想去相信，在自己面前溫柔還識大體的她，轉身的手段竟如此凌厲。
「能當上行長的人會簡單嗎？哪怕她是關係戶！」杜鵑苦笑着，「你跟她探探口風吧，如果可以幫我一把！」
「我知道了。」楊銘感覺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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