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笫,是你們齊國王室之後,還是你們齊國以前的相國田榮田相國的族弟!」
「我們齊國的王室之後?還是田相國的族弟?」那齊地男子大吃一驚,忙向田笫下拜說道:「齊地東安人唐季,見過田王孫。」
悄悄瞪了一眼那個多嘴的侍女,田笫強笑說道:「壯士不必多禮,這裏是異國他鄉,不必稱呼什麼王孫。」
「必須的,必須的。」那齊人唐季趕緊回答,又說道:「田相國當初他為了保護我們齊國子民,不幸被楚賊殺害,我們齊國人提起來,那一個不是唏噓落淚?哦,對了,田王孫,聽說田相國的同胞兄弟田橫將軍保護着他的公子逃出了楚賊魔掌,他們現在可好?」
「這我怎麼知道?」田笫趕緊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田橫將軍,怎麼可能知道他的情況?」
「大人,你不是田橫將軍派來的嗎?怎麼會說從來沒有見過田橫將軍?」旁邊的另一個侍女開口,眨巴着可愛的大眼睛天真問道。
「賤婢!」
這一瞬間,田笫當然有一種想把兩個多嘴侍女當眾抽死的衝動,只不過考慮到欲蓋彌彰只會更加暴露自己,所以田笫也只能是趕緊向那唐季拱手,說道:「唐壯士,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辦,先告辭了。」
言罷,田笫趕緊拉上那兩個多嘴侍女就走,快步離開現場間,田笫又偷偷回頭去看後面的情況,卻見那個唐季正在看着自己,田笫的心裏更是叫苦,只能是趕緊加快腳步離開。
事還沒完,怒氣沖沖的拉着兩個侍女返回驛館的路上,還算有些反偵察常識的田笫幾次回頭查看後方情況間,有一次還真的看到那個唐季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街角,田笫的心中更驚,趕緊快步奔回漢軍為他提供的驛館,結果到得驛館再回頭看時,田笫的心裏頓時又是一驚——之前那個唐季,果然飛快的躲到了街道的拐角處。
見此情景,田笫當然不敢有任何的猶豫,馬上就向守衛驛館的漢軍差役說明了情況,要求漢軍差役立即去把自己那個老鄉拿下審問,看他是不是田假或者田達派來的眼線細作。同時進到了驛館後,田笫當然又少不得把那兩個侍女臭罵了一頓,還把她們從自己的身邊攆走,再不許她們伺候自己。
很可惜,過了一段時間後,去抓田笫老鄉的漢軍差役回來稟報,說是他們沒有找到那個操着齊地口音的男子唐季,田笫聽了既是後悔又是無奈,只能是暗暗說道:「不會那麼巧,真的遇到田假匹夫派來的細作,再說了,就算我的身份暴露,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那個匹夫絕對不可能知道我的來幹什麼的。」
暗暗安慰着自己,獨自睡了一夜後,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時,周叔突然派人把田笫叫到了他的住處,把一道自己寫給田橫的書信和一枚印信交給了田笫,又說道:「田將軍,你們的意思本將軍很明白,但是沒辦法,封王的事情實在太大,本將軍就算有漢王給的臨機專斷之權,也不敢擅自做這麼大的主。所以本將軍現在只能答應封田橫將軍為我們漢國的將軍,也答應在事成之後給田橫將軍封侯,至於將來我們漢王封誰為齊王,只能請漢王親自決斷,本將軍最多只能是幫你們多說幾句好話。」
「周將軍,就不能再考慮一下?」田笫不肯死心的試探,又說道:「不是我們田廣公子貪婪王位,是齊國的情況周將軍你也知道,如果沒有一個正統的齊王后裔為王,齊地子民很難心服口服,兄長他就算倉促起事,也很難號召齊地黔首相應。」
「沒有商量!」周叔斷然拒絕,說道:「本將軍不過是漢王之臣,越過漢王擅自封王,那是僭越大罪,漢王對本將軍恩重如山,本將軍絕對不能做這種不忠不義之事!」
見周叔態度堅決,田笫也沒了辦法,只能是捧着周叔的書信老實告退,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暫住的驛館,準備第二天就返回齊地向田橫復命。結果回到驛館細看周叔寫給田橫的書信時,見周叔先是在信上向田橫道謝,感謝田橫主動向漢軍提供的齊國軍事情報,又苦口婆心的勸說田橫接受漢軍的冊封,先以漢軍將領的身份起兵討伐田假,等將來再論功行賞,享受項康賜給田橫的榮華富貴。
「不封王就想讓我們起兵,做夢!現在田假和田達已經喘過了氣,又有西楚軍隨時可能出兵北上,沒有我們幫忙,看你們怎
第四百四十七章 謝謝周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