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的對話,武氏諸王的動靜要大得多,魏王武承嗣牽頭,武氏族內的「俊傑」們齊聚一堂。
倒未過於張揚,只是掩耳盜鈴般地偷偷聚於武承嗣府上。
「昨夜陛下又發病了,連夜召國師王知遠入宮!」武承嗣在堂間走着,揮舞着手,語氣間竟有興奮,表情似乎十分凝重「諸位,皇帝看起來是真不行了,我等必須要做好準備了!」
武承嗣幾乎赤裸裸地說道「這天下姓武,繼承者也只能姓武,需擇一德高望重者登位,絕對不能讓李氏將江山奪回去。否則,我等必定沒有好下場,想想前漢的呂氏」
看武承嗣那急於表現模樣,下首的梁王武三思心中哂笑不已,這個長兄,竟然還敢惦記着皇位。
「兄長不可妄言啊!」武承嗣話音一落,底下立刻有一人起身勸阻道「陛下敦睦九族,崇念六姻,始有我等今日之尊榮。陛下有疾,當沐浴焚香禱告,祈待聖體安康,豈能私聚於此,暗謀異事!」
說話的是千乘郡王武攸暨,武氏宗王中最識時務者,一向很安分,甚少尤其跋扈作惡的傳聞。
他這話音一落,武承嗣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又是這傢伙!
「攸暨此言差矣,我等豈能不念陛下之恩德,只是未雨綢繆罷了,否則異日身死族滅,悔之晚矣!」一個相貌醜陋,形容曲垢的中年人站了出來,駁斥道。
此人乃河內王武懿宗,擔着左金吾衛大將軍,神情間透着一股子陰狠殘暴。
搖了搖頭,武攸暨當即拱手道「攸暨見識淺陋,器實中庸,實不敢與謀大事。告辭!」
言罷,毫不猶豫地告退而去。今日再勸不得,其人很果斷地退出。
武攸暨這一走,剩下諸王面面相覷,氣氛頓時異樣起來。
武承嗣臉色則難看到了極點,怒罵一聲,拽一句名言「豎子不足與謀!」
這些人,最終也沒能拿出個切實的應對方案,散去。
倒是武三思,一副陰沉的表現,出得魏王府,上得車駕前,小聲與王府典軍吩咐了一句「將建安王與建昌王喚至我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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