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匆匆,步入西苑,直向元徽的房間。元郎君躺在榻上,顯是昏死過去了,雲姑侍候在一旁,淚眼泛紅。
「元徽他怎麼樣了?」狄仁傑急問道。
雲姑只是搖了搖頭。
都不用怎麼動腦筋,狄仁傑便知道,刺殺之事,絕對是隱伏在暗處的逆黨所為。唯一的疑惑是,為什麼要刺殺元徽,什麼讓他們如此急切,或者說,元徽抓住了他們什麼痛處
越過雲姑,狄仁傑步至榻前,觀察了一會兒元徽,問道:「雲娘子,元徽傷在何處!」
「飛針暗器,直中面門」雲姑輕聲道。
看了看元徽的臉,拿起他的手,把了會兒脈,狄仁傑眼中閃過疑色。又觀察了會兒元徽的面色,將其手放回被間,站起身來,看着雲姑:「雲娘子,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大人!」人未至,聲音已然傳來,李元芳與大波郡主前後腳進入房中。
房內,狄仁傑坐在榻邊,面色鬱郁,眼角竟有些濕潤。元徽靜靜地躺在榻間,李元芳看了看,腳步緩了下來,聲音放低了:「大人,元將軍他怎麼樣了?」
搖了搖頭,狄仁傑滿臉痛惜道:「面中毒針,送救不及,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已然去了」
李元芳臉色大變。
李青霞悄步上前,掃了眼元徽。此時的元徽,面色青黑一片。眼中異色一閃,靠近狄仁傑,嘆息道:「真是天有不測,人有禍福。可惜了伯父,還請節哀!」
李元芳還沒回過味來,總覺得有些不真實,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又是無影針」狄仁傑將手裏捏着的一枚毒針拿來起來,冷聲道。
「無影針!」李元芳驚聲道:「是虎敬暉?」
狄仁傑搖了搖頭:「不知道。」
「可是,為何要刺殺元將軍?」深吸了一口氣,元芳語氣沉重道。
「元芳,事情很明顯了!從前日白石澗被劫,到今日元徽被刺,幽州的這件案子,還沒有結束!」狄仁傑厲色道。
「定然還有逆黨餘孽活動在幽州!」李元芳表情嚴肅,接口道:「並且如您所言,他們還進行着某些陰謀!」
「是啊!他們刺殺元徽,應該是元徽發現了什麼,或者對他們的陰謀造成了阻礙!累他們痛下殺手!」狄仁傑嘆了口氣:「這薊縣,何時能安啊」
聽二人你一言我一言地交流着,李青霞不由喚道一聲:「伯父!」
「哦」見到李青霞面上的「畏懼」之色,狄仁傑面上冷意稍去:「青霞,你放心,我一定保你平安!」
深吸一口氣,狄胖胖對李元芳吩咐道:「元芳,送郡主回東苑!」
「是!」
「來人!傳本閣令,薊縣全城戒嚴!」屋內,狄仁傑稍顯焦急的命令聲傳出,跟着李元芳緩緩而去的李青霞,嘴角露出了一絲輕微的笑意。
屋內,靜了一會兒,狄仁傑屏退僕役,親自將門掩上,轉身走到榻邊,看着元徽:「好了,起來吧」
蹭得一下,元徽坐了起來,呆了一下,轉頭看着笑眯眯的狄胖胖,取過枕角的一方毛巾,擦拭着臉。面上的青黑污跡被抹去,露出了元郎君那張漂亮臉蛋
在無影針襲來的時候,憑着敏銳的反應力,元徽事實上躲過了毒針。在扭身的規避的那一恍惚間,元徽下意識地便大叫一聲,裝作受傷,倒地。
原劇,李元芳便有裝傷,賺虎敬暉之事。大概是元徽亂入,引起的變化,沒了這樣的戲碼,元徽這便自己演上一出。
和狄仁傑一樣,元郎君一眼便認出了殺手是李青霞的人,接觸了這麼久,對他們,元徽也算熟悉了。
你們想殺我,我就「死」給你看!讓你們安心!
「你裝作重傷垂危,應當心有計較吧說說看!」搬過一張胡床,狄仁傑坐到元徽面前,看着他道。
「我若死了,豈不正如逆黨之願」瞟着狄胖胖,元徽裝着。
狄仁傑撫須而笑:「如此看來,你對他們為何刺殺你,心中也有所猜測吧。」
眼神閃爍幾下,元徽抬手指着西北方,自信道:「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打算在軍營中動些手腳。這兩日,軍中潛流完全平息了,他們應該也察覺到了我在調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