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的人聲,頓時靜了一下,然後看到進來的是一個面容愁苦的老人和一個面貌猥瑣的中年人,眾人便不在意,於是漸漸又喧鬧了起來。
徐陽也跟了進來,店小二跑來招呼二人,臨時坐了一張桌子的桌角,等旁桌的客人吃飽喝足了,才輪到他們。
小二很客氣,泡了壺熱茶招呼兩人,兩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周邊幾張桌子上,幾個行腳商人模樣的人在胡喝海吹。
一個方臉漢子說道:「帝都這條道上,最近不太平啊,衛哥,有啥內幕不?」
被稱為衛哥的,是個小胖子,透着神秘的樣子小聲說:「這個不好說啊,牽扯到的太深,說了怕有禍事。」
「你看你,這就不夠兄弟了,這桌都是好哥們兒,你說我聽,保證不傳出去。」接話的瘦子敬了一杯酒。
「哈哈哈。」兩杯黃湯下肚,衛胖子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壓低聲音說道:「聽說是上頭在抓一個人,派出好幾撥飛騎了,你知道飛騎是幹什麼的不?那就是當年的血滴子……」
坐在一邊,本來就不想聽這些市井留言,但是身為高手,耳聰目明是必然的,即使對方壓低了聲音,徐陽和於萬亭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聽到此處,兩人便相視一笑,便不想聽下去了。
血滴子就是當年雍正設立的粘杆處,現在還有,只是職權已經比起當年小多了。
大內禁衛處和驍騎營漸漸取代了粘杆處的地位。
然而要說那些三流的飛騎就是粘杆處的高手,那就是胡說八道了。
聽到血滴子的凶名,那桌客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怪不得衛哥開始就不肯說呢,那幫子瘟神,誰敢摻和他們做事?」瘦子一邊說,一邊還四處張望,好像血滴子已經潛伏在店內了一般。
方臉漢子好像膽子大些,也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幫孫……這幫大人們,平素不是不出京嗎?這次心急火燎的,大雪天也趕路,是為了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