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的臉煞白白的,塗抹上了一層白花花的粉,嘴唇呈黑紅色。
而在這個女入殮師的旁邊,一具女性屍首躺在上面。
女屍的身上穿着一條花色的裙子,看樣子比女入殮師的年紀要大上許多。雖然花了妝容,但是我仍舊注意到,在這個女屍的脖頸上面出現了屍斑,有了腐爛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看到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躺在一起,還是在停屍間裏面,說實話,這比看照片還要讓人覺得恐怖。
看了一小會,我就收回了視線。
「咋樣,秦哥,有啥發現沒?」南瓜問我。
我苦笑道:「沒啥發現,和那些照片上面看到得一樣,那個女入殮師可能真的有戀屍癖。」
南瓜的臉色難看,有些恐懼地和停屍房的門拉開了距離。
「那秦哥,我們還見不見那個女入殮師了??」
我道:「當然要見。」
然後,我就讓小女孩隱藏了鬼體,接着我去到了停屍房的門口,敲響了玻璃門。
「砰砰!」
沉悶的聲音傳進了那個女入殮師冥伊的耳中。
冥伊聽到聲音後,躺在屍床上面的她,突然眼睛就睜開了,眉頭微微地皺起。然後,直挺挺的她就從停屍床上面坐了起來。
眼中帶着惡惱,冥伊沒好氣地喝道:「誰啊?想幹什麼?」
我沒有吭聲,繼續敲門。
那個冥伊拉開了藍色的帘子,緊忙從兜裏面摸出口罩帶在了臉上。然後,她來到門口這邊,打開了玻璃門。
「不是說,我給死人化妝的時候,不讓你們來打攪我嘛,怎麼還」
但是,她的話尚未說完,我就已經扔出了一張定身符貼在了這個女入殮師的腦門上面。女入殮師眼見身體不能動,一下就慌了起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
我目光冷沉地盯着這個女入殮師,寒聲說:「我們是誰不用你來管,你等下只要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成。」
接着,我和南瓜就一起進到了停屍房的裏面去。
「南瓜,你去,把她抱到過來。」我朝南瓜說道。
南瓜緊忙擺手:「別別別秦哥,我害怕。她有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撇嘴道:「那你是不是不想要箱子裏面的錢了!要是想要就把她給我抱過來。」
南瓜聽我這麼說,就猶豫了起來。雖然不情願,但是看了看手裏面的箱子,他還是嘆氣道:「那好吧。為了錢,老子幹了。」
實際上,我是想鍛煉一下南瓜的心理素質。畢竟和我在一起,膽子需要足夠大。
南瓜先關了停屍房的玻璃門,然後,放下那個被包裹住的手提箱。這才雙手環抱住那個女入殮師的腰,把她朝着中間的位置抱過來。
「放開我,你們想要幹什麼你放開我,你個讓人噁心的傢伙。」那個女入殮師不滿地叫道。
南瓜哼了一聲,腦袋儘可能的和女入殮師的身體保持距離,「臭婆娘,你叫什麼叫,你以為我願意碰你啊,你他娘的還說我噁心,我看真正噁心的人,是你吧。」
「你也不聞聞你身上的味道,連這停屍房裏面的消毒水味,都掩蓋不住你身上的屍臭味。一個喜歡和屍體睡在一起的人,我看根本就是腦子裏面進水了,精神不正常」
讓我意外的是,聽了南瓜的話,這個女入殮師竟然沉默了下來。
緊接着,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一般,她忽然哭了起來。不過這邊停屍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聲音也很難傳出去。
南瓜沒有理會這個女入殮師,把她放到了我的旁邊。她就像是一具蠟像一般站在我的身側。她的眼中有淚水湧出來,把臉上白花花的妝容都哭花了。
南瓜緊忙把手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一臉厭惡的盯着這個女入殮師。
「嗚嗚嗚!」入殮師冥伊哭得很突然,也很傷心。
我有點不明白了,這個目光冷銳的女人,怎麼忽然哭了起來。
「好啦,別哭了,再哭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說出去!剛剛我朋友的話,你應該也聽明白了吧?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屋子裏面的那個小本子我們也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