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見楊春半抱着韓冬,又瞥了一眼小魚。小魚雖然看不見師傅的眼神,也知道師傅在怪他沒有遵從他的命令照看韓冬。
小魚自覺地回身扶住韓冬,楊春也沒鬆手,兩個人架着韓冬走路。這倒讓韓冬覺得不舒服了,不過他還是忍着不說話,拖着雙腳不自動用力。韓冬明知道自己這樣會增加楊春和小魚的負擔,可是少年心性,就是要讓自己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吃一些苦楚。
能累一累小魚,好像感覺不錯。誰讓小魚對楊春有非分之想了,誰讓楊春喊小魚師兄呢!不過韓冬的身體雖然能動了,可是眼睛還是很難受,根本沒辦法睜開。
面罩人好像不會說話,把老白領到一間屋門前站住了,看着老白進去,在門口按亮了一盞幽藍的燈。面罩人推開老白隔壁的門示意小魚進去,小魚扶着韓冬正要進去,面罩人把韓冬攔下來,示意楊春接着。
小魚想解釋一下他得照顧韓冬,不過想到師傅的話不能出聲,只好一個人進屋。面罩人按下小魚門口的藍燈,又推開一間門,示意楊春進去。楊春猶豫着要不要帶韓冬進去,面罩人像是等不及了,伸手推了推韓冬。楊春和韓冬像被一股無形的風給吹進了屋裏。
屋子就是三星賓館標間的大小,四壁和屋頂白得扎眼,屋裏沒有家俱,只在屋中央放了一張圓形的大床上,大床上的被褥也是白得像84漂白液泡過了一樣。楊春把韓冬安置在床上,正想揭開韓冬的面罩讓他睡得舒服些。這時耳邊傳來老白的聲音:
「不要動面罩,在這裏人人都不能露臉,在自己屋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