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並沒有動。
猛禽停在原地,老白就坐在駕駛位上在後面看着。車後排,蘇晉跟貓爺也是目不轉睛。
就看那女人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一臉猶疑。低頭想了想,似乎也沒想起什麼來。
車裏,老白回頭看了看貓爺,似乎跟預想中的一樣。
倒是蘇晉對這女人沒什麼興趣,只是催促着想要回家。
「別吵!」
就看前面,崔娘子向前走了,猛禽沒動,知道女人拐彎,消失在前面的路口老白才發動了汽車。開車跟過去,就看崔娘子並沒有進北玄分局報警,而是向北走了下去。
她要去哪?老白心中好奇道。
正常來講,她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為什麼不去報警?沒看見嗎?
或者說她之前有案底,潛意識告訴她要遠離警察?
都是蘇晉造的孽,不管之前這女人做過什麼事,可是被蘇晉洗腦了之後,幾乎等同於換了一個人,本着負責任的態度,老白也不好直接給人家扔在大街上,所以只能緩緩地跟在身後。
跟在女人後面,也怕引起人家的注意,老白控制着車速,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挺老遠。因為注意力都在崔娘子那裏,所以也沒太注意開到了哪裏。
哎?這怎麼這麼眼熟呢?
坑坑窪窪的小胡同,破破爛爛的筒子樓,一大片廢墟,跟被炸過一樣。幾處還沒拆的房子,像孤島一樣矗立於寒風中,滿眼都是蕭索淒涼。
這不是胭粉街嗎?
拆遷區域內,十室九空,已經沒什麼人了,而崔娘子仍然默默的向里走,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車開不進去了,老白停在路邊,讓蘇晉跟貓爺等着,他則自己一個人悄悄地跟在崔娘子背後。
地面上覆蓋了一層積雪,凍了化化了凍,已經成了冰,讓這裏本來就不平的小路更加難行。前面不遠處,一個年輕人正蹲在路邊,專心致志地不知道幹着什麼,有人經過也沒抬起頭來。
崔娘子一路上看見好多人都沒有停留,可是卻在這個年輕人的背後站了好久。
「你……你在幹嘛?」崔娘子好奇地問道。
蹲在地上那位,一回頭,看見身後一個挺好看的小姐姐。
「我,玩呢啊!」那人一臉純真道。
身形讓開,老白在後面這才看見,原來前面那人正在跟一個破沙發較勁,好像打算把沙發拆了回家燒火。
「玩?這有什麼可玩的?」崔娘子好奇道。
那人瞪大了眼睛,像是很興奮地道:「你難道不好奇,這海綿裏面有什麼嘛?多好玩啊!」
這時候老白才看清那人的臉,我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