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個圈子,也不關注藝人名人。
滕茗瞧了一眼,抿了一口杯中清茶:「是秦家的七小姐,秦蕭軼。」他饒有興趣,看向滕瑛,「怎麼,有興趣?」
滕瑛言簡意賅:「有。」
平日裏養花養草煮茶念經的人,突然對女人感興趣了,倒是稀奇了,滕茗笑:「是秦家的人,搶來算你本事。」
滕瑛把茶葉濾掉,不疾不徐:「不搶,就是想治治她。」
兩個月後的一個飯局,他見到她了。
秦蕭軼姍姍來遲:「抱歉,我來晚了。」
和電視裏妝容精緻的樣子不同,她素着一張臉,穿得也隨意,就這麼來了。
導演從飯桌上站起來:「蕭軼,我給你介紹一下。」一桌子人,都是劇組的,只有一張陌生的面孔,「這是我們劇組的贊助方,青滕科技的滕先生。」
青滕科技。
哦,滕家的人。
秦家與滕家井水不犯河水,秦蕭軼落落大方地朝他伸出手:「我是秦蕭軼。」
相貌長開了一些,少了幾分當年的青澀,眼神倒更張揚傲氣了。
他還坐着,握住了她的手,手心乾燥微涼:「滕瑛。」
滕茗她倒聽過,就是不知道滕家還有個滕瑛,鬆開手後,她坐到導演旁邊的位子,抬頭,滕瑛就坐對面,自顧在斟茶,心不在焉一樣開了口:「你遲到了二十分鐘。」
這個傢伙,故意的吧。
她站起來,倒酒:「我自罰三杯。」
飯局上,各個都是人精,金主爸爸的臉色,是要看的,秦蕭軼這頓酒,少不了了,白的紅的一起,她喝了不少。
酒剛下肚,勁兒還沒上來,她看上去還算鎮定。
導演問她:「蕭軼,你怎麼回去,你喝了酒,也不能開車,要不要我叫個人送你?」
她對答如流:「不用了,我經紀人會過來接我。」
導演直誇她酒量好。
酒過三巡,都喝了不少,唯獨滕瑛,喝的是茶,偏偏,他還第一個離席:「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導演和製片紛紛起身相送,對金主爸爸自然恭敬客套。
秦蕭軼現在才注意到,他坐的是輪椅。不良於行,哦,是滕家那個沒有實權的長子。
她是被經紀人楊嵐扶下桌的,那酒的後勁是真大。
到了酒店房間的門口,楊嵐才發現房門鑰匙落車上了。
「蕭軼。」
「蕭軼。」
喊了兩聲,秦蕭軼才從楊嵐的肩上抬起頭來,醉眼朦朧地看她:「嗯?」
酒的後勁徹底上來了,她這是醉得一塌糊塗了。
楊嵐讓她靠着牆:「你在門口等着,我下去拿鑰匙。」這裏是秦氏旗下的酒店,又是貴賓樓層,倒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她眯着眼,睜不開似的:「哦。」
楊嵐又囑咐:「千萬不要走開,知道嗎?」
她乖乖站着:「哦。」
楊嵐還是不太放心,跑着去的,一來一回五分鐘,回來時,人還乖乖站着呢,醉了還挺安生,不鬧不吵。
她也就放心了,把人帶進房間,看着她睡了,才回了自己房間。
只是——
楊嵐怎麼也想不到,某個醉醺醺的傢伙睡到半夜爬起來,就穿了件酒店的浴袍,去敲別人的門。
秦蕭軼對着對面房門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還大喊:「開門。」
門沒開,她繼續踹:「快開門!」
「聽到沒有,開門呀!」
「本仙女命令你開——」
啪嗒。
房門開了,滕瑛坐在輪椅上,還穿着酒店的浴袍,剛出浴室,眼裏有熱氣,也有微微慍怒。
秦蕭軼酒沒醒,醉得厲害,眯着眼瞧人:「你是服務員?」又瞧了兩眼,自顧搖頭晃腦,「哦,長成這樣一定是鴨子。」
幾杯酒下肚,就開始耍流氓了。
滕瑛好整以暇地靠在輪椅上,微微揚起下巴看她:「這是我的房間。」
她鞋都沒穿,光着腳,晃晃悠悠地進去了,瞪了他一眼,兇巴巴的:「你出去,我不用鴨子伺候。」
「……」
滕瑛秦蕭軼番外(包含滕茗番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