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時候的樣子。
姜九笙見過,還見過林安之因為聯繫不到莫冰發瘋摔東西時的樣子,瘋狂得像全世界都塌了。
「覺得他怎麼樣?」姜九笙波瀾不驚地問了一句,很隨意。
蘇傾思考了一下,給了很中肯的評價:「冷是冷了點,不過,他對莫冰倒是沒話說。」蘇傾往嘴裏扔了顆櫻桃,說,「上個星期,我們劇組的女主角晚上找他對戲,你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嘛,不過趕巧了,那天莫冰來探班。」
蘇傾撐着下巴看姜九笙:「你知道林安之當時怎麼回女主角的嗎?」蘇傾想想都好笑,清了清嗓子,學着林安之的冷漠臉,「我在洗衣服,能不能晚一個小時過來。」
「女主角臉都氣白了,估計沒見過這麼不識趣的男人。」蘇傾湊到姜九笙耳邊,神秘兮兮地八卦了一句,「我聽說啊,當時,林安之是在給莫冰洗內衣。」
姜九笙點頭,附和了一句『應該是』。
莫冰不會洗衣服,她的衣服全是林安之給她洗,若林安之外出拍戲了,她便堆着,等林安之回來了洗。
蘇傾瞥了一眼那兩人,眼裏有艷羨:「他們倆要是以後分開了,一定不是因為不愛了。」她嘆氣,「誒,搞得我都想談戀愛了。」
姜九笙接了一句:「徐青久不錯。」
蘇傾一臉驚嚇:「開什麼玩笑。」她義正言辭,並且非常肯定,「他不是彎的,他有心上人了。」就是你啊!
姜九笙但笑不語。
感情的事,兜兜轉轉也好,好事多磨也罷,幾回留戀,幾度痴情,箇中滋味,只有當局者能嘗出酸甜。
「你家時醫生呢?怎麼還不來?」蘇傾問。
姜九笙看了看時間:「快到了。」
她端起酒杯,發現杯中空了,侍應生過來,續了一杯。
姜九笙道:「謝謝。」
侍應生低着頭走開了。
這時,徐青久突然走過來,一臉彆扭:「蘇傾,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蘇傾不情不願地跟着他過去了。
徐青久領着她去了外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蘇傾慢吞吞地跟着,唉唉了兩聲:「叫我過來做什麼?」
徐青久環顧了一番四周,然後低着頭悶不吭聲地往蘇傾手上塞了個盒子。
她懵逼了半天,看了一眼手裏的盒子:「什麼東西?」
徐青久甩開臉,眼睛看着別處:「給你的。」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傾打開盒子看了看,是一隻金屬手環,鑲了黑鑽,做工很不俗。
她將信將疑,眼有深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徐青久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臉壞氣,過後,氣定神閒地說「那上面有隻豬,我看跟你很像,就送你了。」
蘇傾:「……」
媽的,想把他腦袋打爆!
徐青久不等她發作,轉身就走,步子邁得很大,等到沒人的地方,才把口袋裏另一隻手環拿出來,看了又看,套自己手上了。
然後不到三秒,取下來。
抓了一把頭髮,他又給帶手上了,拉了拉袖子,全部遮住了,這才回了慶功宴上,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嘴角不自覺露出的笑意。
七點半,不知是誰開了蹦迪的音樂,鼓樂喧天,人聲鼎沸,頻閃燈里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笙歌漫舞。
這樣熱鬧又喧囂。
宇文衝鋒靠在吧枱盡頭的牆角,低着頭在講電話,偶爾有旋轉燈打過去,落在他側臉,忽明忽暗的,他微微躬着腰,地上的影子也略微蜷縮,落寞又蕭條,與身後光怪陸離的燈紅酒綠那麼格格不入。
「怎麼樣?」他問電話里。
那邊回話,恭敬卻公式化:「夫人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電話里是他母親唐女士的主治醫生,精神科的醫生,見多了便麻木不仁了,語氣竟顯得習以為常。
宇文衝鋒沉默了許久,說:「把屋裏鋒利的東西都收起來,不要讓她一個人。」
嗓音艱澀,有些無力,眼底青影沉沉,全是倦怠,他捏了捏眉心,掛了電話,又撥了另一個號碼。
「怎麼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