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早已將燕山府城的那個院子給了蘇雲朵。
蘇雲朵在燕山府城也算是有房有人,自是無需蘇雲朵親自陪同考試了。
聽着蘇雲朵娓娓道來,一直擔心自己再次錯過下場機會的寧華有頓時喜得手舞足蹈,那興奮的模樣快要趕上歡哥兒了。
「看你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兒一般!既你表姐都替你安排好了,還不趕緊地去收拾行裝?你表姐、表姐夫還有你小叔他們都是有重擔在身的,這一路去你可得事事聽他們的安排,切不可自作主張增添煩擾!」全氏瞪了寧華有一眼,拉着他的手細細叮囑。
機會難得,寧華有自是連連點頭稱是,又耐下心事聽爹娘長輩們絮絮叮囑一番之後,背着長輩們對着蘇雲朵做了個鬼臉,匆匆帶着小廝收拾行裝去了。
蘇雲朵也沒再華勝街多停留,她還打算去雲裳轉轉看看,只是在寧家到底多說了些話,出門的時候才發現時辰已然不早,只得暗自嘆了口氣,匆匆趕回鎮國公府。
事實上蘇雲朵早幾日就將京城這邊的事務理清,該放權的放權,該調整的調整,別說這次離開的時間大約也就一年,就是離開個十年八年,想必也不至於出什麼亂子。
畢竟能讓蘇雲朵託付重任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個個忠心着呢!
這次蘇雲朵前往勃泥城,牧場自然是重中之重,卻也有其他的打算,故而這次她將帶着張平安和升貴同行。
張平安自跟着蘇雲朵來了京城,一直致力於果酒釀造和開發,經過幾年的努力,樂游酒坊的果酒已經有十數種之多,分純果釀造和白酒泡製兩種,工藝已經日趨成熟,早在去年蘇雲朵就開始安排申豹跟着張平安學果酒的釀造和泡製。
雖說申豹是張平安的岳父,在釀造和泡製果酒方面卻成了張平安的徒弟,一個用心教一個用心學,申豹已經基本掌握了果酒的釀造和泡製,加上酒坊還有個釀酒的老師傅曾老,也許張平安的離開會給酒坊帶來些許影響,不過這個影響並不算大。
升貴是陸名揚給蘇雲朵的人,主要管着大房的鋪子和莊子,偶爾也會幫蘇雲朵做些收糧買地的事。
也許在農事上升貴不如姜霄,可是在購糧買地方面卻遠勝過升貴。
故而這次蘇雲朵特地將知貴帶着,一來也讓升貴親自向陸達和小徐氏匯報大房這些年的收益,二來也是蘇雲朵打算就近在北地買地各糧建酒坊,需要升貴這樣的人替她把把關。
蘇雲朵回到鎮國公府,先去慈安堂給安氏請安,順便看看歡哥兒。
為了在離開京城前讓蘇雲朵有更多的時間陪伴歡哥兒,原本並不打算在啟程之前將歡哥兒搬去慈安堂,只是這幾日蘇雲朵實在太忙,不是帶着人收拾行裝交待各項事務,就是接待訪客,還得抽出時間去東明坊和華陽街向娘家親人道別,壓根沒有更多的時間陪伴歡哥兒。
就算心裏再捨不得,蘇雲朵還是決定讓白芷帶着歡哥兒提前搬去了慈安堂。
也許是聽到了蘇雲朵的聲音,也許是母子天性,蘇雲朵還沒走進慈安堂的正屋,就見原本坐在毯子上玩得專心的歡哥兒,已經將手中的玩具丟開,快速往門上品爬了過來,嘴時三邊流着口水一邊咿咿呀呀地叫着。
蘇雲朵一步跨進門,看到歡哥兒如此模樣,心裏真是又喜又酸,伸手一把將歡哥兒抱在懷裏,拿出帕子來細細替他拭去嘴角的口水,順勢在他那嫩嫩的小臉上香了一口:「歡哥兒可是想娘了,來讓娘再香一口!」
說着又在歡哥兒的小臉上落下一個親吻。
歡哥兒開心地拍着小手,嘴裏咿呀着沒人聽得懂的小人國語言,待蘇雲朵在他臉上落下幾個親吻,歡哥兒看着蘇雲朵微愣了片刻,仿佛開啟了新技能,小嘴對着蘇雲朵的臉重重印了上去。
雖說被歡哥兒印得一臉口水,蘇雲朵卻沒有一絲嫌棄,開心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覺得今日的天高,原來有些酸酸澀澀的心像是瞬間被蜜糖所包裹,哪裏還有什麼酸和澀,唯余滿腔的甜和軟。
「哎喲,歡哥兒居然會親親了!快過來親親曾祖母。」安氏一見頓時就眼紅了,對着蘇雲朵懷裏的歡哥兒直招手。
歡哥兒卻像是找到了新的樂趣,一邊咯咯笑着,一邊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