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簡嘆氣道:「賢弟,你我乃是同科,深受皇恩,又被委以重任。在大宋,咱們一樣可以創建一片樂土。」
楊延嗣搖頭,沉聲道:「蘇兄,你且現在南國待下,看一看南國的百姓,了解了解南國的政務,再說這話也不遲。」
蘇易簡苦笑道:「我怕留下來以後,就再也走不了了。」
楊延嗣笑道:「蘇兄,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覺得,燕雲十六州的百姓。以大宋君臣的百姓,什麼時候才能救他們回來?」
蘇易簡很想給一個肯定的答案,可惜他沒這個勇氣。
楊延嗣看出了蘇易簡心中的窘迫,輕聲說道:「蘇兄,你不知道答案對不對?我制訂了一個大計劃,正在拯救燕雲十六州的百姓。
我想要你留下來幫我,拯救這些在遼地受苦的漢人百姓。
一旦救回了這些人,蘇兄想走,可以隨時走。我楊延嗣絕不阻攔。
我等讀書,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這天下百姓嗎?
就算你不想幫我,難道你也不想幫這天下百姓?」
楊延嗣一席話,說的蘇易簡啞口無言。
蘇老父拍了拍蘇易簡的肩膀,低聲道:「留下吧!如果真能救燕雲十六州的百姓,那你就留下。同為漢家血脈,他們受苦幾十年了……」
蘇易簡咬了咬牙,抬起頭,瞪着楊延嗣,惡狠狠道:「你就是個惡鬼……」
楊延嗣莞爾一笑。
蘇易簡顫巍巍下了馬車,唉聲嘆氣的走到楊延嗣面前,躬身施禮,「臣蘇易簡,見過陛下。」
楊延嗣上前,扶起蘇易簡,「陛下不陛下的不重要,以後不要拘泥於這些。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楊賢弟。」
蘇易簡搖了搖頭,「自古君臣倫理,禮不可廢。」
楊延嗣攜着蘇易簡的臂膀,和他一起向城內走去。
一邊走一邊笑罵,「什麼君臣倫理,都是屁話。同樣是爹生父母養,同樣是兩個肩膀扛着一個腦袋,沒有誰比誰更高貴。
以後你為南國國相,出行在外,代表的就是國家的顏面,且不可再說這種話。」
蘇易簡大驚,「你要讓我當南國國相?」
楊延嗣聳立聳肩膀,「當然了,不然我想方設法騙你來南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