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扶着老楊就回房了。
大嫂花解語瞅着楊七,哭笑不得的嘆了一口氣。
四嫂和五嫂二人低聲哽咽着。
四嫂問道:「小叔,你說四郎真的有可能活着?」
楊七鄭重的點頭道:「只要我們一日沒有找到屍體,那麼就證明他還活着。我不認為,四哥是一個短命的人。四嫂儘管放心,即便是把這個天捅一個窟窿,我也會幫你找回四哥的。」
四嫂哽咽着,輕聲道:「那就有勞小叔了。」
五嫂急切的上前,問道:「五郎的情況如何?」
楊七沉吟道:「五哥的情況比較複雜,寶言上師說,他身體在逐漸的恢復,可是一直不見醒。寶言上師說,五哥心裏可能有一個心結,所以願意醒來。
此番歸京,我也想請五嫂走一趟代州,幫着五哥解開這個心結。」
五嫂激動的點了點頭,哭道:「嫂嫂這就去準備,等你離京的時候,隨你一起去代州。」
楊七擺手道:「嫂嫂不必心急,我估計還得在汴京城裏多待幾日。」
楊七攤開手,聳肩笑道:「有些債,總要討回來。不然,我這心裏始終不舒服。」
大嫂花解語開口道:「我們這些婦道人家,也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嫂嫂只想告訴你,真要是別人欠了咱們的,你就只管去討。咱們楊家的女人,也能打。」
楊七咧嘴一笑,拱手道:「多謝大嫂。」
大嫂花解語的話,顯示出了楊家女人的氣度,也同樣的代表了媳婦輩的女人向楊七表態了。
關鍵時候,她們會選擇站在楊七這邊。
大嫂花解語,淺淺一笑,帶着四嫂和五嫂離開了。
正堂內,只剩下了楊七夫婦。
楊七衝着曹琳挑了挑眉毛,笑道:「近些日,過的如何?」
曹琳沒好氣的瞪了楊七一眼,蓮步微移,湊到了楊七身邊,依偎在楊七懷裏。
懷孕的女人,少了一份威嚴,多了幾份依戀。
「近些日子,整日裏提心弔膽的,能過得好?妾身每天,可都是以淚洗面,生怕你出個什麼意外。」
楊七頓時臉色一黑,瞪眼道:「你就對我那麼沒信心?還有,你哭歸哭,別影響我兒子。你這整日裏以淚洗面的,萬一我兒子生出來,變成了像劉備一樣的愛哭鬼怎麼辦?你要哭,也得等我兒子生出來以後。」
曹琳聽到這話,一下子炸毛了。
「和着在你心裏,妾身就算是哭死,也比不上肚子裏那個重要?」
楊七坦然道:「那當然了。」
曹琳氣哼哼的探出了玉手,在楊七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你這個沒良心的……」
「咳咳咳……」
夫妻二人調情調的起勁,在他們背後,響起了一道深沉的咳嗽聲。
轉頭一瞧。
佘賽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此刻正臉色鐵青的瞪着楊七。
曹琳見到了婆婆,俏臉一紅,趕緊從楊七懷裏掙脫出來,低眉順耳的站到一邊。
楊七臉皮夠厚,嬉皮笑臉的看着佘賽花。
佘賽花瞪着鳳目,威儀十足。
「你這個逆子,氣煞我也。」
楊七燦燦一笑,拱手道:「孩兒知罪。」
楊七如此識趣的認罪,倒是讓佘賽花準備好的訓斥他的話,說不出了口。
佘賽花氣哼哼道:「你這個逆子,越來越沒規矩了。沒大沒小的胡亂頂撞你爹,有駁孝道。今日為娘不懲處你,別人還當我楊家沒規矩,當我佘賽花不會教育兒子。」
佘賽花探出手,指着祠堂的方向,「去祠堂給我跪着,什麼時候你爹氣消了。什麼時候再給我滾出來。」
楊七聞言,有些尷尬了。
摧毀了老楊心中的信仰,只怕老楊這輩子對他的怨氣也不會消散。
「娘,您不會讓我跪一輩子吧?」
在佘賽花面前,楊七總是這麼嬉皮笑臉的沒有正形。
佘賽花似乎也喜歡吃他這一套。
然而,今天,這一套不管用了。
佘賽花直接憤怒的咆哮道:「滾。」
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