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然離開了花廳。
到了花廳外,楊七腳下一頓,語氣生冷的說了一句。
「以後上京城的南國錢行,歸你了。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楊七扔下了這句話,頭也不會的往梅園外走去。
「七弟……」
楊四猛然抬頭,失聲吶喊,楊七卻無動於衷的離開了梅園。
鐵鏡公主憐惜的瞧着楊四,心裏也覺得痛苦。
她心裏很清楚,楊四今日之所以不惜和家裏決裂,也全然是因為他們二人已經珠胎暗結。
倘若沒有這件事,楊四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跟楊七離開。
之前她之所以阻攔楊四和楊七見面,就是因為她骨子裏遼人的血液在作祟。
在遼人眼裏,對子嗣傳承看的並不是那麼重。
甚至一些遼人,為了部族,為了個人的成就,拋妻棄子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她並不能確定,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拴住楊四。
今日的種種,證明了楊四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也是一個值得她全心全意去愛的人。
「呦呦呦……這人誰啊,好大的脾氣,連我們耶律家都不放在眼裏……」
一直在看戲的大長公主,在楊七走後,調笑的說道。
她看似在說楊七,可是目光卻落在楊四身上,相比於跋扈的楊七,她更在乎楊四的身份,以及楊四和鐵鏡公主的關係。
三公主陪在大長公主身側,笑吟吟的道:「這就要讓瓊兒為我們解惑了,瓊兒不是說那人是她未婚夫嗎?瓊兒肯定知道那人的身份。」
韓家小妹傲然道:「我韓瓊,今生只會嫁給一個人。」
大長公主和三公主先是調笑了幾句,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驚訝的喊出了聲音。
「他是楊延嗣?!」
在這裏的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在不點破之前,就像是隔着一層窗戶紙,雖然臨的近,可是怎麼也看不清楚。
可是一旦捅破了這一層的窗戶紙,一切都清晰的出現在眼前了。
三公主驚愕的道:「他怎麼敢來上京城?難道他不知道,耶律叔叔和楚國公都對他恨之入骨嗎?」
大長公主則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楊四身上。
「他是楊延嗣,那麼你就是那個失蹤在我們遼國的楊延輝咯。」
大長公主嬌笑道:「沒想到,二妹府上還藏着這等人物。今日若不是來着梅園赴宴,我這個當姐姐的,恐怕一輩子都要被蒙在鼓裏。」
鐵鏡公主冷冷的瞪了大長公主一眼,冷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最好也別摻和我的事兒。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撂下了這句話,鐵鏡公主帶着失魂落魄的楊四也匆匆離開了梅園。
大長公主笑眯眯的看向韓家小妹,道:「瓊兒妹妹,令尊可是對楊延嗣恨之入骨,現如今楊延嗣出現在上京城,你難道瞞着令尊?
要是讓令尊知道了,你可討不到好。」
韓家小妹淺淺一笑,道:「不勞姐姐掛心,此事我已經派人知會了家父。想必,等楊延嗣回到了南國錢行的時候。上京城的近衛軍早就佈置好了十面埋伏在等她。」
大長公主笑道:「妹妹還是像以前那麼聰慧,算無遺策。」
「姐姐謬讚了。」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在那裏互相虛偽着。
一直支起了耳朵在偷聽的海靖公主,在聽到了楊七有危險的時候,就告罪了一聲,匆匆跑出了梅園。
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出了梅園以後,搶過了侍衛胯下的一匹馬,騎着馬就往南國錢行的方向狂奔。
一個瘦瘦弱弱的身軀,駕着一匹高頭大馬在街道上狂奔,顯得一往無前的英勇。
梅園內。
送走了所有客人的韓家小妹,在花廳里稍作了歇息以後,喚來了婢女。
「準備好轎子,我要去大慶寺禮佛。」
一個從不信仰佛陀的人,突然要去禮佛,這讓伺候韓家小妹的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具體的緣由,也只有韓家小妹自己心裏才清楚。
楊七的身份曝光,南國錢行將會變成一個十面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