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的吩咐耶律嗣。
耶律嗣驚愕的瞪大眼睛,驚叫道:「母后,他們羞辱父王,朕怎能接受這等屈辱的旨意?」
「接旨!」
鐵鏡太后咬牙重複。
耶律嗣惱怒的喊道:「朕不接!」
「你不聽母后的話了嗎?」
「母后?!」
「接旨!」
在鐵鏡太后逼迫下,耶律嗣不甘的低下頭,「朕接旨!」
陳琳冷冷笑道:「父昏伯,你得守規矩。有些自稱,你用不起。」
耶律嗣憤恨的咬着牙,緊握着雙拳,低吼道:「臣接旨!」
「這還差不多。」
陳琳滿意的點點頭,隨手把聖旨塞了過去,一甩手裏的拂塵,調轉了馬頭。
「隨雜家入城……」
就這樣,遼國皇帝的鑾駕,幾經波折以後,終於進入到了燕京城。
惶惶燕京,巍巍都城。
其繁華,遠超過上京城百倍。
五年時間,燕京城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了四倍。
如今的燕京城,居住的人口,早已超過了兩百萬。
稱它為世界第一雄城,也不為過。
最重要的是,這一座世界第一雄城,並沒有城牆。
街道上販夫走卒、軟轎車馬,各行其道,非常守序。
燕京城內的每一樣東西,對於這群遼國而來的人都是新鮮的。
鐵鏡太后沒心思看這些。
耶律嗣……
不對,準確的說是新晉父昏伯楊昏。
他只是一個孩子,雖然剛才在城外受到了屈辱,可是街道上的那些新奇的東西,明顯更吸引他。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馬車裏,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在窗外亂瞟。
而伺候他們母子的宮女,則顯得更加肆無忌憚,她們幾乎沒有掩飾她們那鄉巴佬進城見啥都新奇的目光。
馬車由北向南,繞過了半個皇城,到了驛站。
「到地方了,耶律鐵鏡,就委屈你在這裏住幾日。」
陳琳對鐵鏡太后沒有一點兒敬意,甚至直呼其名。
鐵鏡太后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但她卻沒聽出陳琳話中的其他意思。
直到她下車以後,陳琳出手阻攔準備下車的楊昏時,她才驚叫道:「你要帶我皇兒去那兒?」
陳琳攔着在馬車上張牙舞爪的要下車的楊昏,淡淡的對鐵鏡太后道:「去哪兒?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
鐵鏡太后一愣,難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陛下要見我皇兒?」
陳琳勾起嘴角,淺笑道:「你說笑了,陛下每日裏處理公務,繁忙的脫不開身,哪有時間見他。我這是帶他去見另外一位貴人。」
「誰?」
鐵鏡太后急聲追問。
陳琳似笑非笑的道:「自然是他的母親。」
鐵鏡太后一愣,徒然瞪起眼,咆哮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
陳琳譏笑道:「耶律鐵鏡,剛才你在門口,跟我將中原禮議,那我就教教你禮議。在我中原,家家戶戶的子嗣,皆以大母為尊。
若不是孩子的大母為你們求情,你覺得你們能走進這燕京城嗎?」
「大……大母?」
話說到這個份上,鐵鏡太后要是還不知道楊昏的大母是誰,那就太蠢了。
她有些遲疑,有些哀傷,臉色慘白。
她心裏有些害怕,有些愧疚。
害怕的是,以楊七表現出的強橫,難保不會將她兒子從她手裏搶走。
愧疚的是,她就像是一個偷了人家丈夫的小三,如今被正房撞上了,她不敢面對。
然而,遲疑了許久許久,鐵鏡太后才發現,踏入這座燕京城以後,她就沒得選。
誠如剛才陳琳所言。
在這裏,楊七的意志就是天意,誰也不能拒絕。
「本……我能不能叮囑孩子兩句?」
鐵鏡太后臉色尷尬的道。
陳琳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鐵鏡太后走到了楊昏近前,安撫了正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