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桂氏。
她看着一臉陌生的男人,問:「你是誰,幹嘛來了?」
蔣燦理直氣壯地道:「我來要兒子,讓你們家大少奶奶出來見我!」
屋裏秦楓媛聽到聲音,嚇壞了,惶恐無助地看向江亦珩,說:「相公,外頭有人想欺負我,搶走咱們的兒子。」
江亦珩這幾天可謂是嘗盡了甜頭,一刻也離不開秦楓媛了,一聽有人要欺負他媳婦兒,那還得了,馬上怒氣沖沖地拎着根擀麵杖出來,二話不說朝着蔣燦就是一棍子。
蔣燦被打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位正是秦楓媛的男人,江亦珩那個大傻子。
抬手一摸自己的臉,全是血。
蔣燦還發愣呢,江亦珩又是一棍下來,直接把他給打毛了,跳起來就跟江亦珩撕成一團。
江亦珩勁兒特別大,沒幾下就把蔣燦按在地上,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捏着鐵拳,不要命地往蔣燦臉上砸,打得十分兇狠。
桂氏嚇得大聲尖叫,很快把其他院裏的人給招過來。
秦楓媛完全不敢出來,把門窗關得嚴嚴實實,跑到裏屋縮在被子裏,一個勁地發抖。
徐氏聽到消息,急匆匆趕來,扒拉開人群就見到江亦珩把人打得滿臉是血。
徐氏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反應過來,趕緊衝着後面的婆子喊,「還愣着做什麼,快過去拉開大少爺啊!」
一邊說,一邊又招呼着丫鬟把地上的蔣燦攙扶進去請大夫。
蔣燦長這麼大還沒被誰打得這樣慘過,他想還手,可是力道沒有江亦珩大,只好動嘴,把人爹娘祖宗都給罵了個遍。
徐氏聽得臉黑。
但不可否認她兒子動手傷了人,只得暫時咽下一口氣,把人弄到了堂屋裏坐着,差人去請大夫。
桂氏眼珠子轉了轉,蹭到徐氏身邊,小聲說:「娘,這個人剛才說,他是來咱們家要兒子的。」
徐氏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兒子?」
桂氏用眼神指了指秦楓媛的院子方向,說:「咱們家除了榮榮,孫子輩哪裏還有孩子?」
徐氏深深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桂氏咳了一聲,「娘要是答應不怪我,我便說,您要是怪罪我,我可不敢說。」
徐氏心焦不已,「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跟我賣關子,今兒這事要是一個處理不好,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到時候你爹再被人參上一本再被貶,你們一個個的日子就能好過了嗎?」
桂氏湊近,聲音壓低,「我聽到這個人說,榮榮是他跟大嫂的兒子。」
徐氏瞪眼,「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可沒有胡說八道。」桂氏撇撇嘴,「娘若是不信,可以問下人,剛才不少人聽到呢!」
徐氏心裏已是驚濤駭浪,哪裏還敢去問,臉色一下一比一下白。
——
這件事的後續細節是怎麼發展的,杜曉瑜這個不在場的人並不是很清楚,外面流傳的版本也很多,但最直觀的便是蔣燦因為重傷不依不饒,乾脆破罐子破摔,把秦楓媛跟他的醜事抖落出來,江家為了留住臉面,打算走官司以律法證明清白。
可惜江榮的身世還沒鬧明白,便又扯出另一樁案子來——杜家大少爺杜曉驥的死和秦楓媛有關。
而與此同時,國公秦宗元也知道了糰子失蹤的真相,正是他那個女兒造的孽。
只不過糰子失蹤一直是對外保密的,所以這件案子沒辦法走官司。
可即便如此,秦楓媛還是憑一己之力炸開了杜,江,秦三家表面上維持多年的平和關係。
江家要打官司證明江榮是江亦珩親生,態度很強硬。
擺明了,不管江榮是不是江亦珩親生,這個孩子都必須是江家的。
一來是因為江其佑要臉面。
二來,這是江家唯一的孫子。
而杜家要告翻秦楓媛證明是她僱人殺害了杜曉驥,那麼秦楓媛的殺人動機就和江家的意願起了衝突。
恩國公府成了夾心餅乾,左右為難。
江其佑親自上門找杜老太爺商議,讓杜家放棄打官司,算是給江家一個臉面。
杜老太爺死了孫子,當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