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勝算,北雨棠不敢輕易的冒險。
鳳赤聽到她大言不慚的話,非但沒有反感,反而饒有興致的盯着她臉看。月光下,那張嬌小的臉蛋,即使塗抹成小花貓的樣子,看不出任何顏色,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異常的明亮。
在月光下,像是閃閃發光的珍珠。
她的眼睛很美,美得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它挖下來把玩。
鳳赤的唇角邊微微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丑。」
他的話音落下時,他的身形一閃,人瞬間從原地消失,下一秒,他的人到了北雨棠的跟前。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北雨棠想要後退避開時,已然晚了。
一雙有力的大掌掐住了她脆弱的頸脖,只要輕輕的一用力,她的脖子能輕易的被他給扭斷。
北雨棠只覺得呼吸變得困難,頸脖處的痛楚清晰的傳入大腦,痛得她眉頭皺起。
鳳赤冷笑着,「你說我是先扭斷你的脖子,還是先挖掉你的眼睛?」
北雨棠扯着嗓音,吃力的斷斷續續的說着,「我選第三種,放手。」
「還從來沒有人敢讓我放手,你應該很榮幸做了第一人。」
那雙掐着她頸脖的手,一點點的收攏,漸漸的,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鳳赤想要從她的眼神之看到恐怖,可惜那雙清澄如水的眼眸之依舊保持着之前的模樣,絲毫沒有露出一絲膽怯。
北雨棠艱難的說道:「你敢不敢和我打、打一個賭。我敢保證,你很快會放手。」
「是嗎?」鳳赤不以為意應了一聲,語氣之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敢賭嗎?」
鳳赤譏笑一聲,「你只不過是我砧板的魚肉,又何須賭。」
說話間,他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北雨棠的臉色一點點漲紅,連那雙眼睛,似被鮮血一點點的充斥入眼,微微泛着紅。
眼看着她要氣絕,鳳赤的手一麻,好似有什麼東西將他的身體定格住。
北雨棠感受到掐着自己的手停止了擠壓,便知道曬在身的藥粉起到了作用。她一把推開鳳赤,鳳赤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猛地被推之下,直接倒下。
北雨棠得以喘息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那麻藥的效果看來還得改進一下,發作的時間太長,若非自己拖延着時間,恐怕她成了這暴君手下的亡魂。
北雨棠走到鳳赤的身邊,鳳赤的嘴巴不能動,身體也不能動,唯獨眼睛能轉動。
她蹲下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說你會放手,你會放手。」
北雨棠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臉蛋,「小子,你還想殺本姑娘,信不信本姑娘現在殺了你。你說我是先扭斷你的脖子,還是挖掉你的眼睛?」
鳳赤神色平靜,好似被威脅的人並不是他。
「不說話啊,那我幫你選咯。」北雨棠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他的眼。
當她的手指碰觸到他的臉頰時,鳳赤的心猛地像是被什麼人一把揪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