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擺擺手,兩人同時消失。
冷非下一刻回到自己在斬靈宗的院子,剛要參悟一下虛空之門的心法,旁邊響起自己宮梅的聲音:「冷師弟?」
「宮師姐?」
「你去哪裏了?」
「隨處走走,散散心,師姐可有什麼事?」
「……馮師弟的事。」宮梅輕嘆一口氣。
冷非道:「馮師兄如何了?」
「已經逐出宗門,廢去了武功。」宮梅聲音低沉。
冷非撫掌笑道:「好,廢得好!」
宮梅一襲墨綠羅衫,飄飄掠過牆頭,落到他跟前,鳳眸不滿的瞪着他。
冷非道:「宮師姐,難道還要我裝作惋惜與哀傷?如此惡毒之人,應該直接殺掉的!」
宮梅黛眉輕蹙,盯着他一眨不眨。
冷非也盯着她看。
近距離看她,越發美麗,肌膚如白玉一般,瑩光內蘊,隱約流轉。
尤其一雙眸子,黑白分明,清**人。
「唉……」宮梅輕輕搖頭道:「你畢竟是剛入門,跟他沒什麼感情。」
冷非斜睨着她:「宮師姐,他對你下手可毫不猶豫,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宮梅緊抿紅唇,明眸微眯。
冷非看她生氣,便笑道:「跟一塊石頭相處久了也會有感情,可惜人心莫測,比石頭還不如!」
「唉……,你說得有理。」宮梅怒氣頓泄,幽幽嘆一口氣。
她看到馮晉華的下場,感慨良多。
原本前途無量,未來甚至有望踏入最頂尖高手之列的一個人,硬生生走到了這一步。
一步錯,步步錯,當真可惜。
冷非道:「宮師姐惋惜什麼,不是惋惜馮晉華的末路,而是惋惜世間莫測吧?」
宮梅一怔。
冷非道:「那便好好練功吧,世間萬物變化莫測,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唯有掌握當下,增強力量,才能抗衡命運之河,是不是?」
宮梅盯着他。
冷非露出微笑:「宮師姐看什麼?」
「看來你還是一位歷經滄桑的,否則也說不出這番話來。」宮梅輕輕點頭:「你說得有理,好好練功才是正經。」
她輕盈飄起,掠過牆頭,聲音傳來:「你看了化血神掌,是要修煉麼?」
冷非道:「既然馮晉華能練成,我說不定也能成。」
「好自為之吧!」宮梅嘆息聲傳來。
一旦強練而走火入魔,那便陰暗心思纏身,會被宗門發配到遠方。
她不想看到冷非落得那般下場。
冷非微笑:「我不至於如此迫不及待,沒有仇恨在身,不會強練。」
「那便好。」宮梅道。
冷非道:「宮師姐,你也練成了化血神掌吧?」
隔壁頓時沒了聲音。
冷非呵呵笑道:「宮師姐你是深藏不露,佩服佩服!」
他事後想了想,發現宮梅的舉動有異,太過容易中化血神掌了。
他都能練成長春神功來克制化血神掌,不信宮梅沒有練別的來克制。
除非她也練成了化血神掌。
她這個年輕第一高手絕不會是浪得虛名,否則身為一個女子怎麼可能讓其餘弟子心服?
僅憑美貌與輩份,是不可能讓其他男弟子們心服的。
宮梅淡淡道:「彼此彼此罷。」
冷非搖頭:「枉我那麼擔心,提心弔膽!」
「你也一樣。」宮梅淡淡道:「你的春風化雨神功也能擋得住化血神掌。」
冷非呵呵笑起來。
宮梅不再說話,冷非也專注的參悟。
在專注的參悟中,時間過得飛快,他還沒能來得及思念唐瀾,已然過去了五天。
這天清晨時分,他正在潛心鑽研虛空之門心法,忽然感受到一絲異樣,於是一閃到了院內。
兩隻擎天獸正趴在院中打盹。
聽到他過來,兩獸忙睜開眼睛,飄身浮起,如霧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