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們頓時左顧右盼,渾身緊繃。
竟然能潛入島上,無聲無息,這絕不是一般的高手。
他們升起濃重戒心。
也有的弟子雙眼放光,興奮異常。
這可是難得的露臉機會,收拾了他,在諸同門當中便是光采奪目。
這般念頭一起,有的站在原地,戒備的看向四周,護身罡氣流轉不休。
有的則開始飄身疾掠,尋找冷非。
「他在練武場的樹上!」天空響起寧長波聲音。
在練武場上的弟子們紛紛看向四周。
正在遠處的弟子們則奔向練武場。
冷非伏在樹梢上,聽到寧長波的聲音便覺不妙。
原本還想一窺搖海宗的武功,以便將來應付。
搖海宗內無法虛空挪移,可他龍鱗與龍文配合,化不可能為可能,偏偏虛空挪移過來。
看着這些弟子們的修煉,他有些失望,招式確實沒什麼精妙,關鍵還是內力的運轉。
顯然這些武功的威力都在內力搬運上,從內求得精微奧妙,而不是從外。
寧長波的聲音一響,他頓時感覺周身寒毛豎起,如墜冰窖,幾乎要讓他僵住。
這是濃重的威脅而致,就像人站在滾滾而來的馬群前,或者像站在猛虎前。
他袖中龍鱗一亮,下一刻已經消失在島上。
搖海宗弟子紛紛撲向練武場,眨眼間把練武場團團圍住,水潑不進。
他再大的本事也別想逃走,輕功再好也不是虛空挪移,而在宗內無法虛空挪移,便是宗主也不成。
「沒有!」
「沒有!」
一個個弟子們不死心的搜索。
「寧長老!」有人揚聲呼喚。
寧長波來到人群內,抬頭看向一棵樹。
他看到的便是剛才這棵樹,練武場旁邊的每一棵樹他都記得模樣。
「寧師兄,他在哪兒?」一個紅臉膛中年男子沉聲道。
寧長波掃一眼他,搖搖頭。
「到底準不準?」紅臉膛男子皺眉道:「不會是耍咱們玩兒吧?」
「閉嘴!」寧長波冷冷道:「我會開這個玩笑?」
「那他在哪兒?」紅臉膛男子不滿的道:「這興師動眾的,如果還捉不到他,那真是……」
「閉嘴!」寧長波沉聲喝道。
他飄身上了樹,左手一撈,送到口鼻間,然後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
紅臉膛男子撇撇嘴,不以為然,覺得寧長波是裝模作樣,人肯定是逃走了。
他知道寧長波不會開這玩笑,就是想落一落寧長波的臉面,讓他更丟人,更損威嚴。
寧長波臉色陰沉,雙眼陡然迸射藍光,藍光凝而不散,揮向四方。
片刻後,他收回目光,眼睛恢復如常,臉色蒼白如紙,冷冷道:「逃了!」
「他不會逃出島了吧?」紅臉膛中年哼道:「他怎麼逃出去的?」
寧長波冷冷瞪他一眼,微垂眼帘沉思。
他很好奇冷非是怎麼偷偷潛進來的,更好奇是怎麼逃掉的,這麼多人,這麼雙眼睛,個個都無比銳利,竟然沒看到他!
他能斷定,就在自己叫破之時,冷非還是在這裏的,是叫破了之後才走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換成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得過這麼多人的眼睛,幾乎涵蓋了所有區域。
他搖搖頭。
紅膛臉中年笑道:「寧師兄,看來只能算了?」
「他已經逃掉了。」寧長波冷冷道:「不算又能如何?各忙各的去吧,警惕一點兒,他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
「是。」眾人有氣無力的應道。
他們惱怒,憋着一腔怒火,恨上了冷非,這是打所有搖海宗弟子的臉啊!
紅膛臉中年道:「寧師兄,你不該叫破的,偷偷過來,他可能還逃不掉。」
「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置評!」寧長波哼道,轉身便走。
紅膛臉中年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