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孟師父,秦師兄與趙師兄都閉關不出,咱們不是冷師弟的對手。」
「偌大的中宮,就沒有敢上來挑戰冷非的?」孟朝雲臉色陰沉得好像鐵石,咬着牙道:「這便是你們的血性?」
眾人有的露出慚愧神色,有的不以為然。
打不過便是打不過,技不如人,打不過還要上去找虐,這不是血性是自取其辱。
武林之中,強者為尊,達者為尊,不能因為他是小師弟,就非的打不過自己。
所以這也沒什麼丟人的。
冷非平靜的站在台上,臉色肅然莊重,一言不發。
「好好,那便是冷非奪冠!」孟朝雲氣得臉色發青,覺得丟人之極。
冷非只不過一個練勁,而且剛剛入驚雪宮而已,還沒修煉驚雪宮的奇功絕學。
而驚雪宮的弟子個個都是天才,修煉了這麼久驚雪宮奇學,還有自己等諸人的教導,卻打不過冷非。
他感覺臉上無光。
這簡直就是驚雪宮的失敗!
冷非抱拳沉靜的道:「多謝諸位師兄,承讓!」
孟朝雲揚聲道:「天雷刀!」
兩位中年男子從人群里躍起,飄落到冷非身邊,一個紅臉膛的中年男子拿着一個小匣子,黝黑光澤。
冷非驚奇的看着這個小匣子,只有巴掌大小而已,與自己所想的不同。
紅臉膛中年將小匣子遞給冷非:「天雷刀在此。」
冷非接過來打開,裏面是一把閃着紫光的飛刀。
飛刀一出現,冷非便生出一股親切感。
他露出笑容,輕輕伸手,便要拿起飛刀。
「慢着!」人群里傳來一聲朗喝。
冷非沒有理會,探手已經抓上飛刀。
觸手溫潤,刀身溫暖,好像一塊暖玉,沒有別的刀一般寒冷。
他有水乳交融般的感觸,好像這便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血肉相連。
他輕嘆一口氣,雷印清晰,五縷雷光流轉不休,速度更快,好像更加活潑兩分。
可惜這刀身並沒有雷光,沒能增強雷光,但有這種奇異的親切感與血脈相連的感覺,已經讓他滿足。
原本繫於腰間一把飛刀上的心念倏的斷開,然後自然的落到這把天雷刀上。
頓時他神與天雷刀合在一起,自己好像便成了這把天雷刀,而天雷刀便成了自己。
「慢着!」斷喝聲中,一道身影翩然飛起,掠過人群,徐徐如羽毛般落到冷非跟前。
冷非平靜的看着他,握緊天雷刀。
這是一個英武青年男子,濃眉大眼,獅鼻闊嘴,顧盼自雄,自有一股豪邁氣度。
冷非抱抱拳:「不知這位師兄是……?」
「在下秦忘川。」英武青年男子抱拳沉聲道:「特來挑戰小師弟你!」
冷非搖搖頭平靜的道:「秦師兄,你晚來了一步,已經宣佈我乃守擂第一,下次請趁早!」
「小師弟,你可敢與我比試一場!」秦忘川大眼緊盯着他,緩緩道:「小師弟你贏了,凝血丹與一千兩銀子都歸你,我贏了,那都歸我。」
「好。」冷非痛快的答應。
秦忘川沒有不依不饒於天雷刀,這讓冷非大生好感,確實是個豪爽人。
他對豪爽人也豪爽,沒有必要斤斤計較,況且他有天雷刀已經心滿意足。
他神與天雷刀合,說不出的玄妙。
眾人精神大振。
秦忘川,還有另一個趙鐵俠,都是驚雪宮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遠在眾人之上。
其餘人出手都勝不過冷非,希望全都寄托在他們兩個身上,至於說少宮主楊若冰,卻是不下場比試的。
秦忘川沉聲道:「在下修行白陽神掌,小師弟小心了!」
他平平常常拍出一掌,說話間右掌已然抵達冷非胸口,快得驚人。
冷非輕輕一拳搗出。
「啵!」好像深井落下一顆小石子。
拳與掌還沒能相交,秦忘川身形便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