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有些佝僂,臉上更是多有皺紋。手上捧着一口寒冰寶劍。
想來便是獨佔北海海眼的龜山老母了。
方才出聲的,正是這位。
「龜山老母。」
朱陽抓着赤焰刀,病懨懨提不起勁來。
龜山老母樣貌慈藹,點頭笑着,「早就聽說過鬼仙大名,今日一見,血焰刀果然不凡。老婆子閒來無事馴養的這條玄陰美人蚺最是不忌火焰,沒想到卻被毒火纏身。」
龜山老母說着。
自深澗之中,探出一蟒頭來,一雙眼惡狠狠盯着朱陽,又沖龜山老母搖頭擺尾討好,似是有些痛苦。
「唉!」
龜山老母見狀,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枯槁手掌輕輕一點,那玄陰美人蚺當即從頭顱開始凍結,眼中方才露出驚恐,全身就化作冰雕。
咔嚓!
清脆一聲,這冰雕四分五裂,全都跌落深澗當中不見。唯獨一顆拳頭大的內丹漂浮,被龜山老母拾起,放入身側一名俊秀赤裸男子手中捧着的一面寶鏡之中,吞噬不見。
「好生狠辣的妖婆子!」
金瞳妖王見着龜山老母竟這般就將外界難尋的玄陰美人蚺殺了取內丹,一時皺眉,發出聲來。
「金瞳道友此言差矣。」
「這小蛇中了鬼仙的血焰刀,毒火血焰沾身,除卻冷雲丹、冰心丹、無垢丹外無藥可治。老婆子跟三宗頗有些誤會,求不來三丹,又不忍蛇兒受百零八日之苦,只能忍痛送它解脫罷了。」
龜山老母搖着頭,似頗有些憐憫。
金瞳妖王哂笑,面上不屑。
這老妖婆陰毒狠辣,天下聞名,卻在此惺惺作態,實在讓人倒胃。
「賊婆子休要多言,先吃本王一棍!」
金瞳妖王見龜山老母說話間,目光往陸青峰轉去。心間一動,當即便爆喝一聲,猛起一棍向着龜山老母砸去。
朱陽當時會意。
他與金瞳妖王都是東海當中揚名許久的強者,龜山老母即使龜縮北海,也有耳聞。但陸青峰以『都天道人』之名在東海盡山揚名不久。
短短十數年。
龜山老母很可能未曾聽聞。亦或是即便聽過一句半句,倉促間也認不出。
此時出手,遠比龜山老母覺察出陸青峰身份手段後,有所忌憚心下防備來得好。
「先奪了『元癸神劍』,寒髓便穩了!」
朱陽傳音與陸青峰。
手中血焰刀隨着金瞳妖王一同飛出,直取龜山老母。
「年輕人就是暴躁。」
龜山老母搖頭。
見着朱陽、金瞳妖王攻來,手中持着的『元癸神劍』衝着前方輕飄飄斬去。當是時,冷光綻放,直將這洞穴中照耀的寒光閃爍,溫度驟降何止百倍。一瞬間,四方空氣似乎都被凍結,金瞳妖王持棍來攻,保持舉棍砸下的姿勢,僵在半空中。
血焰刀破空而去。
初時極快,遭遇冷光一照,卻被遲緩到極致,就連刀上若有若無的血焰恍惚間都似乎被熄滅一般。
「好一口元癸神劍,在北海海眼中蘊養五萬年,怕是都要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合一,化為一重天罡禁制,只差一步就能成就仙器!」
陸青峰看着心喜。
眼見冷光照耀,就要來到跟前,不再遲疑,頭頂之上五色神光沖天,搖曳間便照着龜山老母手中『元癸神劍』刷去。
「嗯?」
龜山老母見着金瞳妖王、朱陽也未能破去『元癸神劍』,本是心中歡喜。不過卻未曾懈怠,也在留意陸青峰手段。
她常年在北海龜山修習妖法,對外界鮮少有關注。某些強者名震一地數十年數百年,她都不知。
陸青峰揚名才僅十數年,龜山老母更是未曾聽聞過。
窮搜記憶,不知陸青峰是何來歷。
見着五色神光起,龜山老母眉頭微皺
「不自量力!」
嗤笑一聲,竟手持『元癸神劍』就向着五色神光劈斬過來。
朱陽、金瞳妖王見狀,險些歡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