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我們未必知道,你還攔住我們問路!」不過她身後那妹妹卻並沒想到許多,好像有些怕生,躲在姐姐身後,偷偷的探出頭,好奇的望着羅鈞。
羅鈞也不等她們細想,又接着問道:「不知你二人可知道這終南山上,還有一位姓崔的道友麼?」
那青衫女童微微一愣。亮堂堂的眼珠骨碌碌亂轉,一看就在想鬼主意,恐怕是要張嘴騙人。不過她剛要張嘴,還沒等說出話來,她身後那紅衣的小丫頭卻忽然搶着說道:「前輩說地可是崔瑣師叔嗎?」那青衫女童一聽。不由得臉色一變。趕緊將那句「不認識」給吞到了肚子裏去。有些無奈的瞟了一眼身邊的妹妹,不過眼神之中卻並無怪罪之意。
羅鈞眼睛一亮。心中暗道:「對!就是崔瑣!我還想不起來那人家什麼名字來了,這下子也更好找了。」笑容也更加親切,道:「嗯!原來你們也認識崔師兄啊!不知往他洞府如何去啊?」
那紅衣女童見羅鈞說話和藹,也放下了戒心,眨着天真地大眼睛,疑惑道:「嗯?崔瑣師叔明明是個女子,前輩怎又喚她作師兄呢?」
羅鈞允自一愣,訕訕的笑了笑,他還不知那崔瑣竟然是個女子。而那青衫女童登時嚇得臉色一變,趕緊勉強笑道:「妹妹休要胡說!咱們道門修真之人哪有什麼男女之別,便在家中師姐、師妹的大可以胡亂稱呼的,若要真正算起來,你還要管我叫師兄呢!」
那紅衣女同這才恍然大悟,一臉崇拜的望着自己那知識淵博的姐姐。只是那青衫女童卻更加緊張的望着羅鈞,從打剛才她就看出羅鈞多半是不認識崔瑣地,就更弗談什麼師兄師弟地關係了。如此莽撞來訪,還假作認識,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她本來不願卷進去,無奈妹妹嘴快,只得硬着頭皮承認。
卻更沒想到自己那可愛的傻妹妹竟然還會給人挑毛病。她生恐羅鈞被人揭穿了謊言,惱羞成怒將她們姐妹滅口,這才極力的幫着羅鈞圓謊。當然修真界也卻是有稱呼女子為師兄的,但那都是秦漢的習慣了,如今早就沒有人沿用了。
那青衣女童見羅鈞依然笑意盈然,好像並為動怒,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道:「前輩請看前面那一座平頂的小山,繞過那小山就能看見一條山坳,沿着再走二十里就能看見一個洞府,便是崔瑣前輩的居處。不過我姐妹還有師命在身,卻不便為前輩引路了。」
羅鈞見她那心裏緊張卻要強裝鎮定的樣子,卻不由得笑了出來,道:「你這小丫頭倒也挺機靈的。」那青衫女童頓時臉色大變,駭然道望着羅鈞,更不知手腳要放在何處。卻聽羅鈞續道:「我看你這丫頭怪遭人稀罕地,正好我尚未弟子,你們姐兒倆就拜我為師如何?」
那青衣女童微微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起來她們只是兩個伺候人的婢女,平時主人高興了,就傳授兩招法術,卻還算不上真正的修真者。如今竟然有一個真的修真要收她為徒,又怎能不讓人驚愕呢!
至於羅鈞卻是看上了那青衣女童地臨機之變,以及敏銳地洞察力。如果羅鈞沒有看錯,也許這女童也天生擁有非同一般的能力,只要通過一點蛛絲馬跡就能判斷出事務地本質。只是還沒有經過專門地訓練。如今只比常人更善察言觀色罷了。而且二人的資質也都不差,心性還算純良,若能收來門下,悉心傳授正宗道法,她們必定會感激不盡。
那青衣女童還在躊躇,雖然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但她卻說不好該不該相信羅鈞。心裏隱隱覺得跟着羅鈞應該會不錯。但她實在不敢帶着妹妹冒險。那紅衣女童卻沒那些心眼,有些興奮的問道:「那你能教我們像那樣在天上飛嗎?」
羅鈞微笑道:「這有何難?我看你二人也有些根基,雖然修煉的功法雜次。但也算練成了真元。只要有一柄飛劍,略加祭煉就能御劍飛行。到時候長空廣闊,還不是由你想去何處就去何處。」
那紅衣女童登時大喜,扯着那青衣女童的袖子,眼含期盼的望去,輕輕道:「姐姐!姐姐!」
那青衣女童也真無奈,同時把心一橫。屈身就給羅鈞跪倒。道:「前輩!小女子名叫青蘿,這是我家妹妹青璃。」說着向北邊一指,道:「前山有個雲縭洞,洞中住着個清泉散人也算終南山有名地修真,如今我們姐妹就寄居在那。平時打點洞主起居,若是洞主高興還能學上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