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路德神甫不明白歐根將軍為何這樣對他稱讚有加,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自己都不該有這樣的榮耀才對。
「將軍的稱讚過重了,我實在沒有這樣的榮耀。」年輕的神甫謙遜的說道。
達姆塔斯特也非常疑惑,以二十幾歲的年齡成為羅馬教廷的神甫的確很不容易,可也不是什麼太過重大的成就。按理說這樣一名神甫的分量,應該還比不過像他這樣的一位子爵。然而歐根將軍對待他和對待神甫的態度截然相反,這就有些耐人尋為了。
「難道說歐根將軍有着過於虔誠的信仰?或者說他自知罪孽深重,想從神甫手中買幾張贖罪券?」達姆塔斯特子爵停下腳步想看看事情會怎麼發展,就在倆人身邊停留下來。
周圍本來已經隨處散開的人注意到歐根這裏的情況,也就紛紛圍了上來。
聽到神甫的話,歐根在心裏叫道:「我這稱讚可一點兒也不重,你還真不知道自己未來會有多大的榮耀。馬丁啊馬丁,你可是宗教改革的推動者,幾乎可以說是以一人之力,改變了整個歐洲世界的格局。」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能在心裏呼喊倆下,發現周圍的人都在向這裏聚集,他就知道自己的表現有些太冒失。不過歐根還是保持着淡定,眼珠子一轉,就開始瞎扯起來。
「哦,是這樣,我過去曾經有幸聽過馬丁·路德神甫的佈道,對我有很大的啟發,所以才會這樣崇敬馬丁神甫。」歐根謊來一幅自然而然的模樣,似乎那件事就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年輕神甫反而被他搞的有點迷糊,他撓撓頭一臉茫然的說道:「哦,我倒是的確給教會學校的人布過道」
「哈哈,對了吧,就是這樣。」歐根笑嘻嘻的接着說道。
「可那些都是未滿十二歲的孩子。」神甫接着前面的話繼續說下去,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拆了歐根的台。
「呃,哈哈,是我記錯了,我是聽我表弟說的你,他聽過你的佈道。」歐根的額頭滲出一點冷汗,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不過他還是在竭力胡扯中。
「唔,我記得還算清楚,那些孩子裏似乎沒有哈布斯堡家族的人。」神甫不依不饒,似乎是故意和歐根作對一樣。不過他的表情溫順真摯,顯然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實話實說。
歐根心裏已經在罵上了,不過他臉上的表情還是非常自然,順口就說道:「是表親,很表很表的那種表,表到他已經不性哈布斯堡,就是一遠房親戚。」
神甫還想再問,歐根忙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桌子旁邊坐下來,大笑着說道:「哈哈哈,不管怎麼說,我很敬重神甫您,希望能和您交個朋友。同時還要感謝達姆塔斯特子爵的介紹,能夠讓我認識馬丁神甫。」
說着,歐根便給神甫和子爵倒了一杯冰啤酒,同時舉起了自己的杯子。
他還真怕神甫繼續問下去,非要讓他說出他表弟的名字。他要是繼續瞎編的話,那怕是飛得露陷不可,謊話就算再怎麼完美,也終究是謊話。
「哈哈,不管在什麼地方,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子爵跟着歐根舉起了自己的杯子,他還以為歐根注意力全在神甫身上,會忘掉他這個子爵。
「當然,能夠成為歐根將軍的朋友,是我的榮幸。」神甫說着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三人的杯子重重的撞在一起,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隨後歐根就和馬丁神甫閒聊起來,所說的話題也沒什麼營養。達姆塔斯特子爵在旁邊干站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就離開進入到了當中。
此刻已經到了宴會的高潮部分,城堡的客廳當中正在舉辦盛大的舞會。樂隊奏起施特勞斯的圓舞曲,紳士們紛紛邀請淑女名媛進入到大廳中間,參與到舞會之中。
節奏分明的步伐,整齊劃一的身影,舞伴之間跟着對方的腳步來回穿梭,女士的裙擺旋轉成圓形如同一朵彩色花蕾。
大廳四周擺放着散發出各種奇異香味的嬌艷花朵,和女士身上香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籠罩在人群之中,瀰漫在整個大廳上方。
沒過多久,渾身香汗淋漓的女士就紛紛離開中央,在大廳一側的皮質沙發上坐下,拿着一柄小摺扇不停的扇着風,驅散着身上的熱氣。
紳士們則會走出大廳來到庭院當中,點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