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沈勛代表妻子,代表父親,代表母親,甚至代表沈慕四次敬完趙瑜酒之後,沈澤唰的站起身來,除了代表的妻子不同,將方才沈勛代表過得,他又重新代表一遍,給趙瑜敬酒。
等沈澤坐下,趙鐸以為這就完了的時候。
趙瑜唰的起身,代表皇上,代表皇后,代表趙徹,甚至代表趙珏,向沈勛敬酒,幾輪過後,轉為向沈澤。
今兒這場席,他設下,是為了他的大事。
可……人家一家人許久不見,敬個酒他總不能不讓,再者,他不敢和沈勛沈澤鬧翻,因為他惹不起沈晉中。
眼睜睜看着趙瑜一杯一杯酒喝完,趙鐸終於等到趙瑜坐下,頓了一瞬,不見沈澤沈勛起身再說敬酒一事,已經又小半個時辰過去。
他咳了一聲,終於輪到他說話了。
就在趙鐸張嘴一瞬,趙瑜腦袋一倒,一頭栽倒在面前桌子上。
醉了!
趙鐸……心裏一群羊駝發春一樣滾過。
眾多皇室子弟,不論是當年的趙衍,還是如今的趙徹,論心機論手段論城府,都不及他。
面對朝臣也好,面對幕僚也罷,他一向遊刃有餘。
可今兒……趙鐸只覺渾身無力。
他想像過一萬種可能的狀況,他的要求提出,憑着趙瑜的性子,會如何發飆,他又該如何應對,可……唯獨這樣的狀況,給他一萬顆頭,他也想不到。
現在,趙瑜醉的不省人事,沈勛和沈澤已經開始哥倆好呀六六六呀是五魁首啊八匹馬啊……
趙鐸……扎心!
好容易劫了沈勛和沈澤來,現在……
深吸一口氣,狠狠瞪了趙瑜一眼,端起面前杯盞一口喝光裏面的酒,趙鐸只能加入到沈勛和沈澤的划拳里去。
既然不能辦自己的事,從沈勛和沈澤嘴裏套點有關威遠將軍府的事,也值。
皇上下令,讓他務必立刻將沈勛沈澤送回去,他不能白跑一趟。
然而……不論趙鐸費盡心機的問什麼,沈勛和沈澤給他的回話都是八匹馬啊五魁首啊……
趙鐸……渾身無力滿心流血的看着沈勛和沈澤,腦中忽的有浮光掠影一閃而過。
如果他放人,但是人醉的不省人事……這樣,皇上就不能怪罪他了,畢竟,他們不能讓兩個醉漢上路啊!
嘴角揚起一抹笑,趙鐸憋屈的心,總算是輕鬆了幾分。
起身走到門口,拉門出去,「初硯……」
在趙鐸踏出門口的一瞬,趙瑜飛快的將一早就藏在衣袖裏的疊成小方塊的宣紙朝離她最近的沈勛遞過去。
前一秒還在八匹馬的沈勛,立刻就接過宣紙,小心藏好,並且口不離聲的叨叨着五魁首。
趙瑜嘴角抿出一縷笑。
這種源於親人之間的合作,感覺真妙。
思緒才起,又有苦澀泛起,親人……她所有的親人,就是沈慕的親人了,她自己……孑然一身!
這是天生的皇帝命格吧,只有皇帝才是孤家寡人一個!
自嘲一笑,趙瑜繼續埋頭裝睡。
趙鐸原本是去喚初硯,讓他喊人將沈勛和沈澤帶回府,結果推開對麵包間的門,趙鐸頓時就雷了。
他最看重的貼身小廝,一貫機智勇敢又頗有心思手段的初硯,正站在飯桌中央,揮着一條汗巾,面目猙獰的表演策馬奔騰。
吉月一手提着酒罈朝嘴裏灌了一口,一手拿着一根皮鞭,朝初硯屁股狠狠一抽,「不夠快!」
一鞭子抽下去,初硯沒有痛苦的大叫,反倒是發出床榻之歡時那種旖旎銷魂的哼哼聲。「遵命,主人!」一臉蝕骨的舒暢。
趙鐸……
特娘的,今兒真是邪門兒了!
鬼知道趙鐸一個堂堂皇子,是如何將初硯從飯桌上拉下來,又如何一拳打暈他,黑着臉將他拖出包間。
在趙鐸一拳打出去的一瞬,初硯昏迷之前,還發出顫抖的銷魂的叫聲,叫的趙鐸全身發麻,頭皮發沉。
心裏無數句他娘的滾過。
原本好好一個鴻門宴,結果就……
讓人帶走初硯和沈勛沈澤,趙鐸看吉月醉的一塌糊塗,趙瑜更是醉的不省人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