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派人去長白山之前,曾和婠貴人提起,說他當年做過一件錯事,現在有機會彌補,卻不知道如何彌補,婠貴人就告訴陛下,讓陛下憑着本心去做,免得來日再後悔,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陛下就告訴婠貴人,陛下如此寵愛她,是因為覺得她和當年一個受陛下深愛的姑娘很像。」
「陛下說的這些,婠貴人轉而告訴賢妃娘娘,賢妃娘娘又告訴臣,臣對陛下登基之前的事,多少有些耳聞,於是就猜到那位秦婠婠姑娘,也許還活着,陛下並且找到了她。」
「臣讓賢妃娘娘和婠貴人留意陛下最近的一切人事安排,後來就發現,陛下秘密派遣一個人離宮,臣派人尾隨了。」
「齊煥也派人尾隨了?」趙瑜問道。
胡巍耘在此之前,早就見識過趙瑜的洞察力和對事情的掌控程度,對於她這句話,倒也不驚訝,只是點頭,「嗯,齊煥的人也去了,但是,他的人才上路,就被一波殺手給殺了,臣猜測,應該是陛下的人。」
趙瑜心頭恍然,怪不得。
如果齊煥成功派了人尾隨,後來又何須屍檢。
「既然你猜測是父皇派人截殺了齊煥的人,為何你的人就平安呢?」
胡巍耘笑道:「臣派去的,不是殺手也不是暗衛,就是普通人,普通老百姓,從京都出發,回長白山探親。」
趙瑜莞爾一笑。
是了。
通過婠貴人和賢妃,胡巍耘一早就知道,皇上派去的人,目的地是長白山,所以,不用刻意跟蹤,而齊煥不一樣,齊煥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需要正兒八經的跟蹤。
「父皇被生病之前,宮裏可是有過什麼異常?」趙瑜問道。
胡巍耘目光深邃,搖頭,「沒有,一點徵兆都沒有。」
「一點沒有?」趙瑜不信,任何不正常的事情突然發生,一定有事先的徵兆,這些徵兆可能當時被忽略不明顯,但是,只要想到,千絲萬縷中,一定能發現端倪。
胡巍耘認真思考片刻,依舊搖頭,「沒有,之前陛下都是正常上朝,下了朝,正常批摺子,得空就去婠貴人那裏坐坐,賢妃那裏,有一個貴人,皇上也頗喜歡,有時候,皇上也去那裏,但是,她們都沒有反饋任何消息。」
「內侍總管現在如何?」趙瑜忽然換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