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巍耘的勢力,雖然比不上之前的齊煥,這也不算太小,一旦有人為了他罷官,只怕最少有七八人,朝堂驟然減少七八人……這朝堂政事,還怎麼運轉。」
「我看,公主既然有準備要免他們的官職,沒準兒就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你看大理寺卿黃大人那會,被流放的多突然,結果呢,還不等咱們反應過來,公主立刻就把那個職位給了平陽侯,這簡直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可人家平陽侯任職大理寺卿,愣是把大理寺治理的井井有條,那些想要彈劾他,把他擼下去的人,連藉口都找不到。」
此話一出,幾個朝臣各自心思轉了轉。
沉默着出宮,離宮之後,卻沒有直接回府,各人都直奔素日關係親厚的摯友親人府中。
至於那些人沒人管的……
翌日一早,早朝。
胡巍耘被打入天牢已經傳的朝野上下,人盡皆知。
趙瑜才坐上那金座,就有人開始為胡巍耘求情。
胡巍耘毆打皇子一事,是無法開脫的死罪,他們都聰明的避開了這一點,專挑胡巍耘的功勞苦勞說起。
翻來覆去一句話,自從陛下失蹤,朝堂能這麼安定,全是胡巍耘的功勞,如果公主因為胡巍耘一個錯誤就將他打入天牢,那麼公主就是忘恩負義,這樣,是無法穩定執政的。
對於朝臣的激烈言辭,趙瑜眼皮不撩,任由你說的天花亂墜慷慨激昂義憤填膺,我只一點,當聽不見。
最終,氣氛直接飆升到最高點。
有朝臣直接遞出牌子,「如果公主執意要將胡大人關押天牢,那臣真是一顆赤誠之心寒涼透頂,還請公主收回臣的官職,臣寧願歸家種地。」
一直沉默的趙瑜,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咳了一聲,「你當真如此?」
趙瑜終於開口,讓一些朝臣以為她終於是坐不住了,於是又有幾個朝臣上前,「臣等也是。」
趙瑜一掃群臣,「還有誰,亦是如此?」
那些提前得了關照的,低頭垂眸,不敢多言,不敢多看,那些沒得關照的,此時正在糾結務必。
上前一步,為胡巍耘說話,一旦胡巍耘被放出,那他就是功臣,到時候,胡巍耘必定會給他個說法。
可如果公主執意不放呢?
眼下朝局,形勢並不十分明朗,看上去,胡巍耘似乎是佔了上風,可威遠軍就要回來了。
胡巍耘對上威遠軍,根本沒有勝算。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有些朝臣才認定,胡巍耘不會讓威遠軍順利回來的,就算威遠軍回來,沈晉中和沈慕也得出點什麼岔子。
不然,胡巍耘難道坐以待斃?
心思琢磨了個來回,寂靜的朝堂上,又有兩個人邁步向前。
「你們都要辭官回家?」趙瑜冷着臉,看他們。
趙瑜的這個表情,落在那幾個朝臣眼裏,就是動怒了。
動怒好啊,動怒說明心虛。
「臣等,實在不願意看到公主殿下一意孤行,殿下若是執意執迷不悟,臣等也只能告老還鄉。」
「鐵了心了?」趙瑜問道。
朝臣……「鐵了心了。」
趙瑜吁出一口氣,「好,那你們現在就去辦手續吧。」
說完,轉頭對胡集道:「你去統計一下,都有那些人要走,分別是在什麼職位上,統計好了,立刻給我。」
趙瑜說完,對平陽侯道:「他們要告老還鄉,走之前,大理寺負責查一下他們為官期間是否有過重大錯誤,若有,在手續辦完之前,按照律法處置,如果需要坐牢的,就免了,直接按照刑法輕重,折換成銀子就是。」
「臣遵命。」平陽侯一臉平靜道。
朝臣……
早就得了消息的,暗暗吁出一口氣,額